雷駿這段時間快忙死了。
先是蘇越騰的喪事,再是蘇顏的喜事,還有蘇家保安隊的洗腦工作。
他哥叫他收攏勢力,將來好拱手給他哥,這簡直是把他當驢用。
婚宴那天,簡繞和簡一見到的是一個黑眼圈濃重,頭發蓬亂的彪形糙漢。
這可把簡一樂壞了,撲哧就笑出來。
雷駿穿著黑西裝,氣勢妥妥的,見狀打招呼道:“校長你們來了。”說著湊近一些,低下聲音,“蘇顏沒給你和簡一排座,我偷偷加上了。”
雲唐牽著簡繞的手搭在自己臂彎,展現完美弧度的標準微笑:“雷隊長的弟弟,幸會。”
說起來這不是他第一次與對方見麵,但卻是正式的一次。
“雷駿,幸會,雲總家的公子。”雷駿不是聽不出敵意的人,禮尚往來,伸出手。
“雲唐。”話裡機鋒,都沒稱呼對方名字,但麵上雲唐自不會失了風度,與之一握。
“這邊坐。”雷駿引著幾人到僻靜的一處席位。
婚宴設在金縷飯店,沒有什麼花哨,末世講究不起。
席麵簡單到隻有兩個菜,無煙酒,也無糖果。
來的人倒是不少。
白吃誰不吃?
雷駿負責蘇家這邊的賓客,金縷飯店那邊是東道主,神態高傲,鼻孔看人,一點也沒有因為娶了蘇家大小姐而對蘇家這邊客氣客氣。
主位上,坐著一名身穿道家常服,綁著髻,胖墩墩的老人家。
“他就是金鼎玄。”雲唐給簡繞介紹,他爸已經跟他講過長輩們才知道的舊事了。
“鼎玄這名字,是他持齋之後師父起的。”
“他年輕時混黑,惹事逃到家裡,被對家找來,害死了父母。”
“後入贅金縷飯店,又惹事,進去了,出來老婆兒子都有了,儘管做鑒定是他的,還是疑神疑鬼,經常家暴老婆兒子,最狠的一次被他兒子告了。”
“之後揚言要把不孝子打死,他老婆帶著兒子連夜逃跑,路上出了車禍。”
“晚年才後悔,聽說每月都去山上觀裡齋戒,還收了金銳當義子。”
雲唐最後朝那邊難得把花襯衫換成西裝的金銳瞄了眼:“這也不是個好東西,夜總會倒白粉被金鼎玄發現的,金鼎玄覺得他挺像年輕的自己,就留下了。”
簡繞扭頭看了看趴在耳邊的雲唐,從他暗沉翻湧的眸底,察覺了這家夥的殺心。
雲唐睫毛濃密,眨動間,所有情緒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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