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功完畢,曹小強歎了口氣,“離突破先天所需的功力還有點距離,而且突破先天要領悟勢,這就難了,無從下手啊。凝意,明意,成勢,先天三關,我一關都沒弄到門檻啊,哎,難道要靠練金剛菩提功硬堆,堆上七層,肉身突破先天?”
曹小強有些頭疼的揉揉太陽穴,頭大啊,這凝意,凝聚意誌,是自己以後行事做人的根本,就跟人的信仰一樣,認定一個就要堅持一生,一旦動搖,或者行為偏差不能踐行意誌,輕則實力衰退,重則散功,人亡。
練個功,可真不容易啊,這個坑,哪個坑的,要命的坑也有幾個,真是難啊。曹小強心思活絡,知道的太多,想得太雜,想要凝意,凝哪個意呢?這凝聚的意誌的強弱,也決定了後麵勢的強弱。唉,難啊,有人一朝頓悟,凝意,明意,成勢,突破先天,也有卡在這裡蹉跎了一輩子的。
“我不會是那種卡在這裡蹉跎一輩子的倒黴蛋吧。”曹小強自言自語的嘀咕道。一股清香傳入鼻子,接著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指開始幫曹小強按摩太陽穴,曹小強順勢後靠,頭枕在了柔軟裡。
“怎麼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傷腦筋啊?”白英關切的問道。
“練功上的事情,為怎麼突破先天煩惱呢?沒有頭緒。”
白英此時穿著一身合身的男裝,輕輕把曹小強摟入懷裡,有些心疼的說道:“不要太勉強自己,你已經很努力了。”說著,還親了曹小強一口。
“嗯。”曹小強摟著白英的嬌軀,“可能時機未到吧。”曹小強隻能如此安慰自己。
大軍雲集,按計劃行事,曹小強所在這一路軍,一路突飛猛進,曹小強都驚訝於這涇原路軍這麼能打,一路突襲,尤其是多了幾千騎兵,更是勢不可擋。
因為是鄉團,也不是主力,一路都是押運糧草,打掃戰場,鎮守清剿占領之地,一路都是打醬油的,連像樣的戰鬥都沒經曆,直到占領了西夏沙洲後,劉昌祚留了一部分人馬,加上劉洪的鄉團,收集糧草,隨時補給。
劉洪很賣力的帶著鄉團在這沙洲收集糧草,他始終記得,曹小強說過一句,用兵之毒,莫過於斷糧。而曹小強則感覺,宋軍又要出問題了,沒有之前的勢如破竹了,一旦戰況膠灼,宋軍的老毛病估計就要犯了吧,而西夏人,應該也很快就會發現並找到宋軍的弱點,用自己多騎兵的特彆,來搞事吧。想到這些的曹小強開始讓劉洪去跟留守的將軍講一下,先修起防禦來,結果被傲慢拒絕,甚至劉洪差點被打了軍棍。
曹小強歎了口氣,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們不在乎,好了傷疤忘了疼,曹小強可不想著陪著他們送死,家裡劉瑩和將要出生的娃等著自己呢。於是自己選地立寨,依山而立,扼守通道,打了幾口水井,用水也不愁。劉洪收集來的糧草一半送進了軍營,一半留在這寨子裡。
這時候正是秋收之後,聽說劉昌祚一路打到了靈州城下,之後就沒了消息。這天劉洪騎著馬,趕回營地,看著正呆呆在營地了望塔塔上發呆的曹小強,“小強,怎麼了?趕緊下來,來軍令了,前方缺糧草,讓我們趕緊送過去。”劉洪頓了頓,“還有一部分禦寒衣被,也要我們送過去,誰讓我們馬車多呢,那個該死的劉三,仗著嫡係,就把所有累活,臟活,都摔給我了。不就出身比我好一些嗎?我要論實力,我們輕鬆虐死他。”劉洪似乎最近怨氣很大,嘀嘀咕咕的說了很多。
“嶽丈啊,不要計較這些了,想想,劉將軍屯兵靈州城下多少天了?”曹小強有股莫名的心悸的感覺。
“這才圍上沒幾天呢。這靈州怎麼也是座堅城啊,沒那麼容易攻破的。”劉洪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這不,讓我們補充糧草呢,估計是為圍城做準備呢。”
“哎,攻城為下啊,西夏野戰主力沒有消滅,就貿然攻城,怕是不妥啊。”曹小強輕歎一聲,“讓大家多留個心眼,送完糧草,就趕緊撤到這裡,我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
“怎地會呢?我聽劉三吹牛,其他幾路都打的不錯呢。”劉洪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就最好了。”
“哎,小強,你就不想,立個軍功啥的,”劉洪有些不要意思的說道:“我們現在,也算兵精將強了吧,不弄點軍功,提升一下社會地位,我心有不甘啊。”
曹小強聞言點點頭,這次到軍營,處處感受到了身份地位帶來的壓迫,要不是劉洪也算是抱上了劉昌祚的大腿,估計就不是現在相對清閒的押運糧草了,而是去填壕溝,做炮灰了。
對,要想有所改變,首先要有足夠的地位,有足夠的話語權才行。瞬間,曹小強有些意動,自己似乎找到了凝意的一點點方向。
長長的牛拉四輪馬車隊伍,重重的車輪印,表明每輛車都裝的很滿。走在路上,大家一路都很沉默著,離家也快半年了,都有些疲憊。曹小強坐在車隊中間的一輛馬車上閉目養神,白英則乖巧的靠在他懷裡,曹小強輕摟著她,腦中則回想著雷字天書和金剛菩提功,仔細的每個字回想完後,則觀想怒目佛陀圖,也算是一種靜心的練功方式,修心養性。
猛然西北遠處有煙塵升起,曹小強睜眼,白英立馬開始給曹小強披甲,三百弟子,除了一百在四周巡邏的,都坐在那車裡休息,節省體力的,這個時候,立刻開始披甲。
披甲完畢,早就有人牽來戰馬,跳上戰馬,接過白英遞過來長槊,掛好弩等裝備。“小心。”白英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曹小強,小聲的說道。
曹小強點點頭,一磕馬肚,出發。很快兩百騎會合留下一百騎保護車隊。
戰馬奔馳中,快速接近,遠遠的就發現,有人在廝殺,不激烈,但是場麵有些一邊倒,是西夏的騎兵,在追著一夥人殺。那夥人大部分是步行,隻有少數幾位有馬,那幾位被西夏騎兵圍攻,也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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