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七夜在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中負傷逃走,青雲宗的“羅天大醮”不得不戛然而止,匆忙落下帷幕。
這場本應是榮耀與輝煌的盛會,卻因突如其來的背叛與廝殺,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受傷的眾人被弟子們小心翼翼地一一運回宗門,整個青雲宗陷入了一片緊張與憂慮之中。
而受傷最重的宗主楚天河,在被送回宗門的途中就直接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他那原本英武威嚴的麵容此刻毫無血色,氣息微弱得仿佛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門下弟子們焦急萬分,卻又束手無策,隻能祈求宗主能挺過這一劫。
高猛和李正陽這兩位同樣在戰鬥中負傷的高手,也不得不留在青雲宗養傷。
他們麵色蒼白,身體虛弱,往日的威風與活力消失不見。
然而,此刻更為棘手的問題是,如何處理韓宇峰、肖不凡和梅千雪三人的背叛。
對於絕大多數青雲宗的人來說,這三人的罪行簡直是天理難容,他們恨不得將這幾個叛徒千刀萬剮,方能解心頭之恨,給青雲宗一個交代。
尤其是九陽教教主張泰,他性格剛烈,脾氣火爆。對於這三人的背叛行徑,更是怒不可遏,主張要把他們碎屍萬段,以正綱紀。
張泰在眾人麵前橫眉立眼,大聲疾呼:
“這等無恥叛徒,若不施以極刑,怎能彰顯宗門法度!他們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對青雲宗的極大侮辱,必須以最殘酷的手段懲罰他們!”
可是對於花自在來說,情況卻截然不同。他內心深處對梅千雪仍存有一絲情感,不希望她淪落到屍首分離的淒慘下場。
因此,他堅決不同意用殘忍的酷刑來對付他們。
花自在呆躺在房間裡,眼神空洞無神,思緒如亂麻一般交織。
他想起與梅千雪曾經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的瞬間如今卻如鋒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他的內心。
他知道梅千雪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背叛了青雲宗,傷害了太多人。
理智告訴他,梅千雪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可情感上,他又無法割舍曾經的那份深情。
“我到底該怎麼辦?”花自在雙手抱頭,痛苦地低語。他的內心在正義與情感之間苦苦掙紮。
花自在的心中仿佛有兩個聲音在激烈爭吵。一個聲音說:“她背叛了宗門,傷害了大家,你不能心軟,必須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另一個聲音卻在哀求:“可是你曾經那麼愛她,怎能忍心看著她遭受極刑?”
他的眉頭緊皺,麵容扭曲,內心的煎熬讓他無法平靜。
花自在不斷地在房間裡苦苦思索,試圖找到一個能夠平衡內心矛盾的方法,卻始終無果。
每一次想到梅千雪可能麵臨的殘酷結局,花自在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痛得無法呼吸。
然而,當他想到宗主楚天河那昏迷不醒的模樣,想到高猛和李正陽受傷的痛苦,以及宗門眾人的憤怒,他又覺得自己的求情是多麼的自私和無理。
“我究竟是個重情的癡人,還是個不忠的罪人?”花自在喃喃自語,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這種內心的掙紮讓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整個人迅速地憔悴下去。
當時雙方各執一詞,爭論不休,眼看局麵陷入了僵局。
眼看如此爭論下去不是辦法,隻會讓宗門更加混亂,在葉塵的主張下,眾人暫且停止了爭吵。
葉塵目光堅定,聲音沉穩地說道:“暫且先把這幾人關押起來,等待宗主楚天河恢複過來親自處理他們。宗主向來英明,他定會做出最公正的裁決。”
眾人聽了,都覺得葉塵的提議頗為合理,這才暫時平息了這場爭執。
宗主楚天河在昏迷之前,最後交代將青雲宗的事務交給司存肅代理,因為那時候他的意識還算清醒,雖然受傷也比較重,但在人員的攙扶下勉強可以活動。
司存肅本是個灑脫不羈、厭惡繁瑣事務之人,對於這個安排,他內心是極不情願的。
然而,在這關鍵時刻,宗門需要有人挺身而出,他也不得不應承下來。
就在葉塵感到無所事事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平日裡喜愛的遊戲,打算拿出手機登錄遊戲看看,以此來打發這無聊的時光。
可是他身處這深山之中,信號微弱得幾乎等於沒有,這裡幾乎和無人區差不多。
葉塵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作罷,繼續在這無聊的時光中煎熬。
轉瞬間,七天過去了。
這七天裡,葉塵除了偶爾被司存肅抓過去當壯丁,幫忙處理一些宗門事務之外,剩下的時間隻能百無聊賴地與寂寞為伴。
不過,令人欣慰的是,高猛和李正陽身上的傷勢都有了明顯的好轉。
他們已經能夠下地走動,雖然腳步還有些蹣跚,但精神狀態已逐漸恢複。
就連受傷最重的楚天河,也在眾人的悉心照料下,慢慢地恢複了意識。
司存肅為了讓楚天河安心養病,特意安排了擔架,讓他能在稍微舒適的狀況下了解現在宗門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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