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陸遠景。拜見叔公!”隻聽得一聲清朗的高呼響起,陸遠景麵帶恭敬之色,迅速地雙膝跪地,以標準的大禮向眼前之人叩拜下去。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儘顯對長輩的敬重之意。
這原本可是在家中對德高望重的長輩才會使用的禮節,但此刻用來對待周川風卻是再合適不過了。畢竟,周川風乃是自己爺爺的結拜兄弟,論輩分和關係,叫一聲叔公絕對不為過。
“哦?原來是陸遠景啊!哈哈,果然如你爺爺所說那般機靈聰慧。隻是……你為何還是執意不肯拜我為師呢?”周川風捋著胡須,饒有興致地看著麵前跪著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陸遠景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望著周川風,緩緩開口道:“叔公,實不相瞞,晚輩誌不在此。我的理想是能夠自由自在地暢遊宇宙,探索無儘的奧秘。對於武道之路,雖知其重要性,但確實沒有太多的興趣與追求,還望叔公見諒。”
周川風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有理想自然是件好事。但你可曾聽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句話?你如今連腳下這片大陸都尚未完全了解清楚,又談何去遨遊廣袤無垠的宇宙呢?而想要真正洞悉這片大陸的種種秘密,沒有強大的實力作為支撐,怕是難以實現吧?早些時候就聽你爺爺提及,說你這小子呀,竟與我年輕的時候頗為相似,都懷揣著一些看似遙不可及、不切實際的夢想。罷了罷了,凡事皆需循序漸進,咱們便一步步來吧。”
話一出口,隻見一道身影如閃電般迅速一閃,眨眼間便已來到了陸遠景的麵前。伴隨著一聲悶響,一隻手掌狠狠地拍在了陸遠景的腦門之上。刹那間,陸遠景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模糊起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湧上心頭。
還未等他從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回過神來,周川風已然如影隨形般繼續展開攻勢。麵對如此淩厲的追擊,陸遠景本能地做出反應,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一側閃開,並順勢揮出一拳進行回擊。
就在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之際,陸遠景瞅準時機,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周川風的手腕。可誰知,周川風的手臂就像是一條靈動的遊魚,輕輕一抖之下,竟如同鯉魚打挺一般將陸遠景緊緊握住的雙手給硬生生地彈開了。與此同時,周川風另一隻手掌毫不留情地朝著陸遠景的胸口猛力一拍。
遭受這重重的一掌後,陸遠景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倒飛出去。直到撞上身後的一棵大樹方才止住身形。這一擊不僅讓他的身體感受到了撕心裂肺般的劇痛,更是令他原本混沌不清的意識瞬間清醒了不少。
而那股源自內心深處的憤怒,此時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焰,徹底吞噬了他的理智。此時此刻的陸遠景,完全顧不得什麼招式和技巧,隻是憑借著一腔怒火,不顧一切地對周川風發起了一輪狂風驟雨般的瘋狂攻擊。
看著狀若癲狂的陸遠景,周川風冷笑著說道:“嗯!不錯不錯,這樣才有點樣子嘛。不過要記住,這僅僅隻是為師傳授給你的第一課而已。身為弱者,永遠都不會有自主選擇的權利!”言罷,他再次欺身而上,手中的動作越發迅猛,同時巧妙地引導著陸遠景攻擊的方向,隨著他們打著打著戰況出現了微小的變化。
陸遠景其實早就從衝動之中蘇醒了過來,但即便如此,麵對眼前這般激烈而殘酷的戰況,他卻根本無力去扭轉局勢。
此時此刻,他滿心隻想著趕緊讓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停下來,可無奈的是,這場激戰壓根兒就不是他說停便能輕易停止的。甚至連開口求饒、向對方示弱這樣簡單的事情,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都是一種難以企及的奢求,因為根本就沒有絲毫喘息和說話的機會。
整個戰局已然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範圍,他所能做的唯有不斷地躲閃和防禦。畢竟那淩厲的攻勢一旦落到身上,所帶來的痛苦滋味可真是令人難以承受啊!
若僅僅隻是單純的疼痛倒也罷了,咬咬牙或許還能勉強忍過去。但問題在於,周川風打出的這一掌絕非普通的掌法那麼簡單。那一掌蘊含著酸、麻、痛、癢四種截然不同且異常強烈的感覺,相互交織在一起,如潮水般洶湧襲來,讓人根本無從抵禦,實在是到了忍耐的極限!
然而,一味地躲避終究也並非長久之計。周川風的攻擊迅猛如疾風驟雨,又豈是他想躲開就能輕鬆躲開的?
既然無處可躲,那就隻剩下最後一個選擇——以攻對攻。通過主動出擊,與敵人展開正麵交鋒,興許能夠稍稍減少一些自身受傷的次數。
是的,他心裡非常清楚,無論怎樣掙紮抵抗,自己都無法確保毫發無損。就連那曾經看似輕而易舉的投降之舉,如今竟也成了遙不可及的幻想。
整場激烈的戰鬥實際上一直由周川風牢牢掌控著局勢,而非他本人。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大悟。雙方之間的勝負並非僅僅取決於實力的強弱對比那麼簡單,更關鍵的在於對戰鬥進程的巧妙引導與精準把控。然而,可悲的是,由於自身極度匱乏戰鬥經驗,他根本不具備這樣至關重要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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