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已經跟夏微微發生了衝突,當晚薑年就邀請隊友們過來吃飯,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嚴肅且認真坦白了自己跟繼母一家關係惡劣的事實,以及跟親生父親之間的糾葛,包括本來屬於家醜的父母離婚真相。
完了之後提醒夥伴們,在之後遇上那家子務必要格外的小心:
“對於陳善民,血緣關係我逃避不了,但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欠他的,不用看我任何麵子,你們就算當著我的麵把他殺了都無所謂。”
親情是世界上最高的道德綁架,如果沒有上輩子的經曆他也做不到這麼‘狠心’。
他的母親從始至終都保持一種在外人看來無法理解的‘理智’,沒有責怪,沒有怨憤。
他也問過母親是否後悔,彼時病床上形銷骨瘦的人是這樣回答的:
‘我們說好了事業穩定再生育,你意外到來,他的立場沒有變,是我變了,我提出離婚不用他負責,他選擇淨身出戶一彆兩寬……成年人該為自己的選擇買單,媽媽不後悔,隻是讓你委屈了……’
在母親看來,這件事沒有誰對誰錯,隻是大人之間的選擇,所以在他懂事後就告訴他真相,還同意他跟男人相認。
他不敢苟同,卻也無法置喙,就像之前網絡所言:
他們真愛過,但真愛瞬息萬變。
這也是他從小對陳善民介懷但卻不帶扭曲惡意的原因,如果沒有末世,他們會這樣相安無事一輩子。
畢竟在太平盛世,無論對方如何自私也害不了他的命,他會成長,最後以其他方式脫離,無牽無掛去更遠的地方開啟新的人生。
“……”
“放心吧義父,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你有什麼不痛快的就說出來,我們讓他們不痛快。”
“對啊年哥,你不用出麵,都交給我們就好。”
“沒錯,眼不見為淨,我們給你處理乾淨……”
已經在這之前聽程境說過的隊友們,得知真相細節後紛紛義憤填膺。
“……”
薑年把稍微飄遠的思緒拉回來,微笑著舉起酒杯道:
“有你們做後盾,有些事我想親自動手。”
眾人聞言又接連附和:
“行,年哥儘管放手去做。”
“對對對,先乾了再說,有我們和程哥善後呢,彆怕!”
“就是就是……”
“……”
“好。”
薑年把酒一口悶了,眼神泛起微醺的恍惚。
程境也莫名的感到欣慰,薑年就應該這樣,放下所有的顧忌和包袱為自己報仇,反正無論多糟糕的結果他都會善後清楚。
釋放了情緒,又得到隊友們的支持力挺,薑年高高興興的喝多了。
沒有深醉,隻一種恰到好處的上頭,客人走後就黏糊糊的貼著程境耍酒瘋。
程境洗碗,他從後麵把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