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越不想戴,因為這東西能自己戴上卻不能自己摘下來。
可是從先前聽到母親的慘叫聲開始,他就知道事情已經不受他們掌控,薑年這樣的態度是不允許他拒絕的。
用開始僵化的手吃力的拿起項圈慢慢戴上,同時在心裡想些有的沒的:
自從覺醒上輩子的記憶,他就知道這輩子很多事情是不一樣的,也做好了改變的準備,可真正麵對跟記憶中判若兩人的薑年時,還是有點不好接受。
都怪父親因為兩萬塊錢就跟對方撕破臉斷絕關係,一件小事的蝴蝶效應,在末世放大了薑年的怨氣。
薑年肯定過得很苦,要不然也不會回頭去找前男友。
要知道上輩子,程境那個變態惡棍是在薑年死後才找來的。
可是,上輩子父親也是同樣的態度,怎麼這輩子的薑年就接受不了頂嘴吵架呢?
是因為他注定要覺醒記憶,所以冥冥之中世界提前跟著改變了?
“……”
薑年懶得理會他不甘心還是不情願亦或是其他想法,拉過椅子在他對麵坐下,冷漠的盯著他腐爛的身問:
“你現在想吃人嗎?”
到這個程度應該已經對人的血肉有較強的渴望了。
“……”
陳越有點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喉嚨嘴硬的搖頭:
“不想。”
傷口和病毒導致神經開始僵化的原因,讓他的聲音低而弱,戴好項圈後喘著粗氣開口:
“哥……”
薑年抬手打斷:
“拉倒吧,咱們現在這樣的立場,沒必要相互惡心。”
兩輩子加起來,陳越陳琳叫他哥的次數屈指可數,彼此都是直呼姓名。
這近乎套的惡心,他想打爆他的狗頭!
“……”
陳越沒辦法,隻能暗自咬了咬牙改口:
“薑年,我爸媽和琳琳他們……沒事吧?”
薑年往椅子後靠了靠翹起二郎腿:
“他們有沒有事,你說了算。”
“……”
陳越以為他在威脅自己,忍下不滿故作誠懇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就看你信不信了。”
“你說你的,我有自己的判斷。”
薑年擺出不以為然的態度,他就不信,狗東西真的敢實話實說!
陳越低頭看了眼自己感染的手臂說:
“你剛才是在幫唐季治療,不是在折磨他。”
他說的是肯定句,薑年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