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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從遠方快步跑來的兩人,林淵一頭霧水,照理來講他們兩人現在不應該出現才對。
可這兩人活生生的從不遠處跑來,林淵也不能視之不見,便動身迎了上去。
就在他們兩人快要靠近林府的邊緣之時,一位守在路口的士兵突然揮動著手中的長戟從馬背上躍起,直接落在了來人的麵前將長戟一橫,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生人勿近!”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聲音從鐵甲之下傳出,在街道中回蕩許久。
此刻的林淵離兩人還有點距離,看到這樣的突發情況,讓他心中鬆了一口氣。
但林淵還是裝作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氣衝衝的快步走到銀甲士兵身後。
“怎可如此無禮?速將兵器放下!”
林淵的嗬斥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這士兵收回了長戟,一把直接將末端砸在了地麵,瞬間,青磚四分五裂,長戟也入地三分,就那麼直挺挺的立在地麵之上。
“生人勿近!越線,死!”言簡意賅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這銀甲人就阻攔在林淵和來者之間不曾挪動半分。
“嘿!你這人......”林淵麵露不悅的指著士兵的後背,實則心裡了開了花,早知道皇室的戒備這麼森嚴,就不費那功夫去找地痞流氓給雷府找麻煩了。
沒錯,來人正是雷鳴和他的小兒子雷傅。
“小舅子莫急,且看姐夫給你出氣!”雷傅卷起袖子就是動手的模樣。
可他才剛經過自己老爹身邊,就被雷鳴抓住衣領直接扔到了後麵。
哀嚎聲響起,雷鳴恨鐵不成鋼的捂住了雙眼,回頭教訓道:“自己幾斤幾兩沒點數嗎,皇室的銀甲護城軍也是你配挑戰的?”
此話一出,林淵才剛放鬆下來的心情瞬間又緊張了起來,沒想到雷鳴居然能一眼識破這群士兵的來路,看來今日雷府和皇室的交鋒是不可避免了。
不過現在嘛......他們還是呆在外麵比較合適!
“雷府主,為何今日隻有你們父子二人前來?”林淵規避了皇室的問題,他問道。
雷鳴還沒開口,揉著自己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走來的雷傅便開口道:“甭提了,本來都可以按時到的,誰知道半路上殺出來了幾個小混混在街上鬨事不肯讓路,雲隱山莊的醫師又不讓我們傷著他們,我爹和我就先趕過來了。”
這下,林淵也摸清了雷鳴的行事風格,這也是個不照規矩辦事的主。
“哎,怎會如此?當真是世風日下啊!”林淵假惺惺的幫著這對父子說話。
雷鳴又擺出了招牌性的抱臂姿態,他麵帶笑容的看著林淵,說道:“沒事,反正醫師也沒來,小林公子要不先解決裡麵的那位?”
沒想到雷鳴今日這麼好說話,林淵本以為自己要費些口舌才行,現在可方便了。
擺出一臉難做的表情,林淵像是糾結了許久,他無奈的一跺腳,咬牙道:“哎!也隻能如此了,畢竟皇室來訪,耽擱太久也不合適。”
看著林淵拙劣的犯難模樣,雷鳴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行了小林公子,我們的人也快到了,你還是儘快解決掉裡麵的那位人物吧,彆耽擱了煉藥的時間。”
既然雷鳴都開口了,那林淵也就好做了,他拱手說道:“那我便也先進去了,讓人家等太久的確不合適,你們二位......稍等!”
說完,林淵扭頭就跑,都沒看到雷傅那滑稽的表情。
“彆呀小舅子!把我也帶進去唄!我媳婦也在裡麵呢!”雷傅著急的往前走去,就在他快要越過長戟的位置時,一隻大手再度抓住了他的衣領,雷傅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優美的弧線。
落地的慘叫聲和一個臟字同時響起,林淵有些佩服雷傅的頑強,他能在雷鳴手下長這麼大真是個奇跡!
不過林淵此刻沒功夫考慮這些,他拉著等在門口的葛老和莫傾城就往裡跑去,今日的兩場硬仗都要速戰速決才行。
三人一路快跑,等他們跑到大堂之時,林未央和雲霏都已入座喝起茶水了。
林淵喘著大氣行禮,說道:“抱歉了長公主,方才出了點小意外。”
雲霏依舊保持著那個笑容,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說道:“無妨,林公子不如先入座歇息?”
這話聽著,好像她才是林府的主人一般,皇室的氣場果然是與生俱來的。
林淵點頭,直接走到了林未央的身邊坐下,端起她的茶盞便一飲而儘。而莫傾城則站在了兩人的身後,將腦袋垂下不敢抬起。
待得小弟放下杯子,林未央貼心的給他續滿茶水,不動聲色的小聲言道:“什麼情況?”
又端起了茶盞,林淵小喝了一口後便用茶渣遮住嘴唇,說道:“雷鳴已經到了!”
來不及多解釋什麼,林淵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他麵帶笑容的看向對麵的長公主,說道:“長公主,要不......我們直奔主題?”
細長的手指挪開了麵前的茶盞,雲霏什麼都沒說,指間輕點桌麵,站在她身後的葛老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卷竹簡,放在了雲霏麵前。
“此物,便是你想要的東西。”雲霏雙手交叉撐在桌上,豐腴的下巴搭在手背之上。
林淵麵露微笑,他探身過去,伸手便準備拿走那份竹簡。
“多謝長公主......”
然而,林淵這話說早了。
雲霏的笑容突然消失,一隻手直接拍在竹簡之上將其護好,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淵說道:“林公子莫急,你要我送來,我人到了,你要的東西我也給你查到了,那,是不是該表示一下林府的誠意了?”
林淵手掌懸在了雲霏的玉手之上,他抬眼一瞧,便和雲霏對上了視線。
尷尬的停頓了一下,林淵收回手臂坐了回去,問道:“不知長公主欲求何物?”
似乎被這話給逗樂了,雲霏淡笑著拿起手中的竹簡把玩,她指甲有意無意的撥弄著捆綁竹簡的繩子,說道:“林公子先前和葛老是如何說的,你忘卻了不成?”
眯起眼睛瞅了葛老一眼,林淵知道她說的是那日和葛老所說的承諾。
尷尬的撓了下臉頰,林淵說道:“那自然不會,竹簡上的內容隻要有用,那林府自然會同意易物閣進入北涼,而且會相應的給予一些幫助。”
雲霏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周圍的空氣開始逐漸變得冰冷起來,聲音也冷了下來,說道:“照你的意思,若是這信息對你沒價值,我今日還要白來一趟咯?”
不等林淵開口解釋,雲霏將手中的竹簡砸在了桌子上,手背之上青筋暴起,五指用力的捏著手中之物。
“林公子,這如意算盤的打的是真響。你的想法我多少能猜到一二,可這般的過河拆橋,就不怕日後在北晉失了信譽?”
雲霏的這一連串話語,讓林淵深刻的領教了此女子的不好惹。
看來她一開始便明白了,自己的目的從來不是林尚南在易物閣中所買的東西,而是要敲山震虎,讓參與截殺林尚南的人露出馬腳。
所以,林淵隻要易物閣背後的皇室出現即可,至於那些條件,自然是能省便省了。
可現如今,雲霏的一席話直接將問題上升到了北晉的層麵,而不是局限在北涼。
若在北涼,他林府尚有話語權,可一旦到了北晉,那林府湮滅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這場對弈,林淵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