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夏蘭香心裡仍舊是恨,不過,一想到今生這些爛事全都歸夏曉禾了,她不由得有幾分暢快。
在夏蘭香心裡,夏曉禾這個堂妹,從小就跟個假小子一樣,性格頑劣不堪,上樹掏鳥,下河摸魚,還常跟男孩子打架,又懶又饞,腦子笨也不愛學習,連個初中都沒念上,活脫脫文盲一個。
就這樣的夏曉禾,嫁給泥腿子蕭雨生後,日子卻過的風生水起,靠包魚塘在村裡第一個蓋起了二層小樓。
而她那時卻在城裡伺候公婆,每天擦屎擦尿的還得被小叔子小姑子欺負,還得防著陳致遠有外心。
後來,離婚後,她背井離鄉,本想著去南方淘金,卻被騙失足成了發廊女,還染了病,最後慘死出租屋。
她不服,她不甘,明明從小啥都不如自己的夏曉禾憑什麼會活的那麼好?
夏蘭香掩去眸底戾色,還假惺惺的勸道,“曉禾,進城之後,無論婆家怎樣?該忍的還要忍,咱們女人啊,得認命。”
“好好好,認命。”夏曉禾吃完,將搪瓷碗放桌子上,隨即就笑眯眯的拉著她的手說,“堂姐,你來探望我一定不會空手來的吧?快給我看看到底帶了啥禮物?”
夏蘭香一時被問住,她還真是空手來的。
重生之前,她一直討好陳致遠,重生後一反常態逼嫁蕭雨生,這讓所有人都不理解。
甚至連她爹媽都罵她是蠢貨。
前幾天,得知陳致遠考上了大學,一時間她成了全村人的笑柄,她爹媽更是將她叫回家狠狠又罵了一頓。
罵她傻,罵她蠢,一個大學生不要,偏要嫁個泥腿子,還是自己死乞白賴的賴上人家嫁過去的。
夏蘭香自是知道緣由,隻跟爹媽解釋,“你們且看著吧,就夏曉禾這樣的性子,進城之後準沒好。
而且陳誌遠他一個大學生將來畢業,沒家世沒背景,頂多也就當個老師而已,一輩子的窮教書匠,沒出息。
而雨山不一樣,他是乾大事掙大錢的人,將來你們就等著享福吧。”
話雖如此,可看到所有人都羨慕夏曉禾,夏蘭香心裡很是還不舒服,前世,她也是這樣被人羨慕嫉妒過的呢。
可巧夏曉禾這兩天病了,一直昏迷不醒。
夏蘭香今兒聽說醒了,便想過來刺激幾句,也好發泄下這幾天心裡頭的憋屈。
沒想到夏曉禾竟然不要臉的還跟她要東西?
“咋?”見夏蘭香僵著臉不說話,夏曉禾一臉不敢相信,“姐,你還真是空手來的啊?姐,從小爺奶可都一直誇你最知禮懂事的,你咋來探望病人都不帶東西呢?”
“哦,來的急,忘拿了。”夏蘭香乾笑著回答。
夏曉禾也跟著笑了,“這樣啊,我就知道堂姐你不是那種假惺惺的人嘛。那你給我準備了什麼?我跟你一起去拿吧,咱都一個村裡住著,幾步路的事。”
“不用,回頭我給你送來。”夏蘭香拒絕,蕭雨山昨天下田不小心踩著了碎玻璃,腳紮破了,挺深的,今天就沒乾活一直歇在家呢。
她可不想夏曉禾再跟蕭雨山見麵。
夏曉禾卻掀開被子,直接拿了炕尾的棉褲穿上,“沒事,我躺了兩天了,身上酸的很,正好陪你走走路,活動活動筋骨。”
穿好衣裳,下了炕,夏曉禾又走到窗戶邊,拿了那把豁齒的塑料梳子,對著一把小圓鏡,梳起了頭發。
小圓鏡有些模糊,夏曉禾拿袖子擦了擦,鏡子裡立刻清晰的映出一張標致的鵝蛋臉,隻是病了兩天,臉色稍稍有些蒼白,但越發有種惹人憐的感覺。
果然,她是這麼年輕貌美啊。
前世,夏曉禾對自己的美貌全然不知,也沒在乎過,還是來進了城,都誇她美,她也漸漸才意識到自己的確挺好看的。
“曉禾,你才好,還是多歇著吧,我先回了。”夏蘭香起身就要走,生怕被她纏住似的。
夏曉禾偏就要纏上她,放好梳子和小圓鏡,就跟了上去,挽起她的胳膊,“堂姐,你給我準備了啥好東西啊?”
“額?”夏蘭香看她這賴皮的樣子,真真厭惡透了。
“是錢嗎?”夏曉禾自顧自說著,“堂姐是看我要進城了,兜裡分幣沒有,想給我塞點錢花?”
“不是。”夏蘭香想都沒想的否認,還錢呢,她自己還缺呢。
夏曉禾卻當她是故意否認的,“肯定是的,我知道,堂姐現在承包了魚塘,一定賺了大錢呢,隨便給我個百八十塊的,不成問題。”
“真不是。”夏蘭香被她那輕飄飄的語氣給說的有些氣躁。
她和蕭雨生承包魚塘也才半年,彆說掙錢了,就是承包魚塘和買魚苗的錢都是借的,還沒還呢。
而且,這批魚苗,最快也得五六個月才能出來,多數要等一兩年才能長能長個幾斤重。
對此,夏蘭香已經後悔了,她沒想到回本周期那麼長。
明明前世夏曉禾和蕭雨生就是靠承包魚塘賺了大錢的,而且,就在承包第一年就有盈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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