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山在院子外,一直聽著動靜,見夏曉禾吃不了虧,便沒進院子。
這會子,聽見夏老太說要五十斤魚,他倒是比夏蘭香大方,當即拄著拐走進來。
“奶,魚好說,晚上我就放網,明天撈上來就給您送來。”
“呀,雨山啊。”夏老太樂眯了眼,一瞧他拄著拐呢,立刻露出擔心之色,“你這腿是咋了?咋還拄上拐了?來,快進屋坐。”
“不了,奶,我就是過來看看您老人家。”蕭雨山說話時,眼神飛速瞟了夏曉禾一眼。
夏曉禾便笑眯眯的回了他一眼,笑道,“雨山哥,你有點不像話哦,剛才我奶還說了,你跟我堂姐結婚這麼久,今兒還是第一次登我的家的門呢。”
夏蘭香見她這麼不要臉,頓時氣的眼睛都直了,“夏曉禾?”
竟然當著她的麵就跟蕭雨山眉開眼笑的?
太不要臉了?
“堂姐。”夏曉禾輕輕睨了夏蘭香一眼,“你說你啊,雨山哥性子粗,不注意這些,你平時也得管管啊。
雨山哥,都在一個村裡住著,就算你不是老夏家的女婿,也可以常來嘛。
從前你沒跟我堂姐結婚的時候,不就常來我家嗎?”
見夏曉禾完全忽視自己,夏蘭香又瞪向蕭雨山。
狗男人要是敢回一句?
她就
“好。”蕭雨山點點頭,歉疚道,“因為這半年多來,天天忙著魚塘的事,也沒抽出空來,是我不好,以後常來。
奶,明天我就送五十斤魚來,以後家裡想吃魚了,隻管去找我。”
“噯,那敢情好。”夏老太忙不迭的應著,笑的一臉花。
夏蘭香暗自深呼了幾口氣,突然湊近夏曉禾耳邊,壓低聲音諷笑著說,“夏曉禾,你彆得意,你以為你會好哪兒去嗎?
我不妨實話告訴你,陳致遠在城裡早就有個相好的,當年要不是陳致遠下鄉,沒準兩人早就結婚了。”
“是嗎?”夏曉禾腦海裡閃過什麼,前世,似乎有聽說過夏蘭香和陳致遠離婚是因為陳致遠外頭有人,不過,她對這位堂姐的事不大關心,也就沒多關注。
現在想來,還真有。
恰好,說曹操曹操到,陳致遠拿著手電筒進了院子。
一進院子,就見夏蘭香和蕭雨山也在,神情明顯頓了頓。
“致遠。”夏曉禾立刻推開夏蘭香,朝他迎了過去,挽著他的胳膊,走到蕭雨山跟前,“雨山哥,這是致遠,嗯,雖然致遠到咱們村也有些年頭了,可是,今天也算是第一次正式的以親戚身份見麵呢。”
蕭雨山神色有些冷峻,陳致遠倒是先伸出了手,“雨山大哥,我常聽人說起你,乾活是把好手,今年在隊裡的插秧比賽中還拿過獎的。”
“陳致遠,我也經常聽起你。”蕭雨山握住了他的手,而且,出於男人的本能,他手上使了些勁兒。
原以為對方是個城裡來的小白臉,文弱知青,沒想到他捏了勁,對方竟然也能麵不改色,且能感覺出他掌心也是厚厚的老繭。
看來,這幾年的鄉下鍛煉沒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