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花,你記一下吧。”夏曉禾吩咐妹妹。
夏曉花點點頭,可旋即又一臉茫然,“二姐,咋記啊。”
“嗯。”夏曉禾想了一下,指點道,“你就從這兒開始記,夏大江同誌工作內容如下:
一,保住周蘭同誌在學校廚師的工作,不許任何人搶掉。”
“好勒。”夏曉花興衝衝的拿筆記著,可是沒寫幾個字,就犯了難,問,“二姐,內容咋寫?”
“這樣。”夏曉禾瞟了一眼,剛想給她寫,結果發現,她記的是這樣的:夏大江同隻公坐
除了夏大江三個字,剩下的四個字錯了三個。
“曉花,平時在學校學習可要認真了啊,不要一天天的就惦記點吃的,這幾個字都錯了啊。”夏曉禾拿起橡皮給錯字擦了,又重新寫上正確的。
夏曉花在旁瞧著,還道,“哎呀,我剛才也差點寫這個工字的。”
“哼,得好好念書,繼續來。”夏曉禾又將鉛筆給她。
夏曉花繼續。
夏曉禾也繼續道,“第二,我之前在爺奶跟前都提過的,我媽現在掙的是整工分,有四個是自己的,不用上交的,所以,年底算的時候,多出來的部分,我媽得自己拿著。
爸,這事你也得管好,你不能幫著你爸媽欺負我媽,知道嗎?”
夏大江,“”
“第三,就是關於我姐的,爸,我姐性子軟,人太老實,家裡又沒個兄弟幫襯,你知道她這幾年在老趙家過的啥日子嗎?
我那天去接她的時候,丫丫趴在地上哭,她那老婆子不說抱起來,反而在邊上罵,還叫山上的狼把丫丫叼走,還罵我大姐”
這一說,夏大江麵露無奈之色,周蘭心疼的眼圈紅了。
“所以啊,爸,你以後十天半個月就得抽空去老趙家一趟,不管乾啥,總之你得去。”夏曉禾道。
“你要是不得空,就讓我二叔去,或者,等連生堂哥回來,拉著一起去走動走動。總之,你得讓老趙家知道,我姐是有娘家人的,他們誰要是敢欺負我姐,娘家人不依。”
夏大江看了眼一旁的夏曉菊。
還沒開口,夏曉禾小臉突然一沉,“爸,你要是連自己老婆孩子都護不住的話,那以後可彆說你是大房的當家人,你乾脆還跟爺奶那一屋住去,一輩子當他們的聽話兒子去吧。”
“你這丫頭,咋說話這麼難聽?我是怕農忙的時候沒工夫去。”夏大江狡辯著。
夏曉禾冷笑,“再怎麼農忙,也不至於連去閨女家一趟都不行?就隔壁村子,能有多遠呢?我看你壓根是覺得我們是閨女,不能給你長臉,你懶的管我們的死活。
既然這樣,那以後我們姐仨也就不喊你爸了,省的讓你覺得臉上無光。”
前世,夏曉禾要強,一心的要拚靠自己拚出一番事業來,那吃的那麼多的苦,簡直不想再說。
重生而來,看待問題的方式已然變了。
夏大江既是丈夫也是父親,那他就得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若是承擔不了,夏曉禾真有心將他換掉,或者說將他廢掉。
她可不想這男人啥付出沒有,將來還得管他老?
太便宜了。
於是,她又哼道,“要不,你還是乾脆跟我媽離婚吧,去找個能給你生兒子的女人吧。”
“對,你去跟彆人生兒子吧?我給你騰地方,我跟閨女過。”周蘭也氣呼呼道,這事她擱心裡都憋屈二十多年了。
丫丫大約是感受到了大人間的爭吵,嚇的哭了,夏曉菊哽咽著哄孩子,孩子沒哄好,自己眼淚倒先落了。
夏大江忙道,“都乾啥?哭啥吵啥?去就去嘛,又不是啥大事,咱不是在開會討論嗎?曉禾說去那我就去嘛,我也沒說不去嘛。”
夏曉禾依舊沉著小臉。
這時,埋頭苦記的夏曉花好不容易完成了第一條,抬頭問,“二姐,第二是啥來著?”
她剛才隻顧著認真記錄,第二是啥沒聽清。
關鍵是有些字太難寫,她又不敢寫錯字,想又想不起來,最後隻能先用拚音了,大不了回頭再查字典糾正。
小丫頭突然冒出來一嗓子,眾人不由得看向她。
她也茫然的看著大家夥,咋氣憤那麼怪的?
夏大江忙道,“你二姐讓爹抽空去看你大姐,爹保證去的。”
“不是抽空,最多半個月就得去一次。”夏曉禾糾正。
夏大江既然說去,她願意給他機會。
但是也不算完全相信,夏大江這人,你要是跟他說抽空,這個抽空呢就很模糊了,也許幾個月,也許半年呢?總之抽空的前提得有空。
所以,她不如硬性規定,讓他沒機會鑽空子。
“曉花,回頭你負責記,咱家堂屋不是有老黃曆嗎?回頭爸你要是哪天去了大姐那兒,你就在老黃曆上做個記號,這張黃曆撕下來做為證據。”
夏曉花認真點頭,然後,又在本子上記錄著。
“姐。”夏曉禾又道夏曉菊道,“你這邊也記好日子,省的我爸將來記性不好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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