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禾握住了楊文秀的手,眼睛還不忘也瞥了眼陳紅玉,神情格外真摯道。
“媽,想不到你這麼信任我?真是令我感動,剛才紅玉妹子接站的時候,還跟我說,你跟爸嫌棄我是鄉下人,不認我這兒媳,還想在家裡給致遠另外安排彆的對象呢。”
楊文秀麵色尷尬,“沒,沒有的事,紅玉這丫頭大概聽差了。”
“哦?咋聽岔了?”夏曉禾挑了挑眉,她很想知道怎麼個聽岔了。
看她緊盯著自己,似乎自己不解釋清楚她就不罷休,楊文秀突然哎呦一聲,臉色難看。
“我這頭好暈,曉禾,你扶我進屋躺好,我這兩天在醫院照顧你爸,身體吃不消了。”
“好,媽,彆怕,有我呢。”夏曉禾果真體貼的扶她進屋。
陳誌遠兄妹也緊張的跟了進來。
屋子裡,一股濃鬱的藥味,想來這些年陳父癱瘓在床,一直在吃藥。
楊文秀躺在床上,仍舊眯著眼睛,哼哼唧唧的很難受的樣子。
夏曉禾直接坐在床邊,執起楊文秀的右手手腕,開始給她把脈。
“夏曉禾,你在乾什麼?乾嘛還抓著我媽的手?”陳紅玉伸手要扯開她。
夏曉禾瞪她一眼,“彆動,我在給媽把脈呢。”
說完,又換了一隻手。
陳紅玉眼皮都抽了,“你還會把脈?”
鬼扯的吧?這鄉下女人還能把脈?
陳致遠也挺意外。
夏曉禾沒吭聲,自顧自認真把脈,隨後,又讓楊文秀伸出舌頭看舌象,還認真的問了幾個問題。
“媽,是不是頭暈的時候,眼睛睜不開,看不清?”
楊文秀倒並沒有真的不舒服,不過是長久以來,在家伺候病人,勞心勞累是真的。
所以,她時常的會說不舒服。
至於夏曉禾問的,她全都點頭。
夏曉禾便心裡有數,對陳紅玉道,“拿根針來。”
“拿針做什麼?”陳紅玉沒來由的心下一緊,總覺得這女人沒憋好屁。
夏曉禾瞅她一眼,“放血啊!”
“啊?”陳紅玉驚呼一聲,果然沒安好心啊。
“大哥?”
陳致遠也疑惑,“曉禾?”
“致遠,你信我,媽這種病,我們農村見的多了,就是頭風,瞅準穴位放血,很快,媽就能頭腦清明,不昏不疼了。”夏曉禾道。
陳紅玉不乾,“不行,你這女人太壞了,一來就要拿針紮我媽?你就是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