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付場長一時倒有些迷糊了,果然是張春香沒說明白嗎?
“是這樣的。”夏曉禾坐直了身子,語氣和緩的慢慢解釋,“我跟張姐是很好的朋友,我知道她在養豬場,平時工作繁重,又臟又累。”
付場長神色微微一沉,“她這是跟你抱怨的?”
“當然不是。”夏曉禾否認道,“但是,誰不知道養豬場工作辛苦啊?場長您難道會跟人說在養豬場工作輕鬆麼?”
付場長: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夏曉禾繼續,“張姐不但不抱怨,她反而覺得能擁有一份工作很慶幸,很驕傲,剛才在來之前,她還跟我說了呢。
很感謝場長您給了她一份工作,讓她有了一份收入,能養活自己和孩子,不用看著婆家人的臉色過日子。
所以,她不嫌臟不嫌累,她很感激。
隻是,我作為朋友有時難免會心疼她而已。”
說著,夏曉禾麵色一頓,眼圈有些泛紅,“場長,說出來不怕您笑話,張姐每次去澡堂子洗澡,那都是趁著沒人或者人少的時候去。
你知道為什麼嗎?”
付場長一臉懵逼,他哪裡知道?
夏曉禾重重一歎,“那是因為她怕彆人聞見她身上的豬屎味嫌棄她。”
付場長臉色頓時也跟著難看起來。
為什麼難看?
那是因為作為養豬場的場長,他也被人這樣嫌棄過。
雖然,他平時不用直接跟那些豬打交道,可就因為這份工作,時常的被人惡意羞辱。
就連他家那口子還有他嶽丈家的幾個小姨子,那背地裡還時常的嘲笑他身上一股豬屎味呢。
“可是,我覺著她是世界上最乾淨的人。”夏曉禾語氣一轉,憤憤道,“她自食其力,靠著自己的勞動來養活自己和孩子,沒有什麼丟人的。
那些人憑啥嫌棄她啊?沒有養豬場的工人們這樣勞動,他們能吃的上豬肉嗎?
哼,吃肉時香,卻想不到這養豬時的辛勞,他們太過分了。”
“對,對,對。”付場長聽著她後頭的話,感覺直達心靈深處,一連說了幾個‘對’字。
等正月,陪媳婦兒回娘家過年,再遇著那幾個小姨子取笑,他也得這麼回。
沒有他帶領這個養豬場,他們能吃上豬肉?豬屎味都聞不著,哼!
夏曉禾臉上帶著羞慚的笑意,“是啊,還是我覺悟不夠高,這不,我因為心疼張姐,就想著能不能給她換一個乾淨又輕鬆點的工作。
正好,我那天就跟紡織廠我們供銷科的錢科長提了一嘴,看他有沒有這方麵的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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