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玉賴著不走,“大嫂,你怎麼能這樣呢?你既然有這層關係,幫幫我怎麼呢?
你都能幫爸和二哥進鋼廠上班,就不能幫我轉正嗎?”
“紅玉,怎麼了?”楊文秀做好了晚飯,剛進屋就聽見陳紅玉在夏曉禾那屋大聲嚷著什麼,連忙過來問。
話說,自從大兒子返城,陳父和小兒子都有班上,她每月在家還有夏曉禾發的工資和菜錢,除了每日的一點家務之外,其他的時間都是自己的,她現在覺得這樣的日子真真好極了。
所以,她不想女兒再生事,再說了,一家子和和睦睦挺好,沒必要吵。
見到母親來了,陳紅玉越發委屈,就告狀道,“媽,你問問她嘛,我不過是求她辦一點事而已,她就拿上喬了。
哼,還是我大嫂呢,我看連外人都不如。”
楊文秀一頭霧水,就看著夏曉禾,“曉禾,怎麼回事啊?”
“她想讓我幫她轉正,我告訴她不能,我沒這個能耐。”夏曉禾如實說。
楊文秀頓時扯住陳紅玉的胳膊,“你這丫頭,你這不是為難你大嫂嗎?”
“才不是呢,她分明能辦的,你不知道,她跟我們廠裡的”陳紅玉正嚷著。
冷不防,陳致遠陳致文兄弟倆站到了門口。
這倆也是剛才在院門口碰見了,剛一起到家,就聽見陳紅玉在夏曉禾屋裡吵。
還以為吵架了,陳致遠連忙過來問,“紅玉,你嚷嚷什麼?”
“大哥?”陳紅玉一見兩個哥哥,越發委屈的眼睛都紅了。
“什麼事?”陳父這時竟然也坐著輪椅,自己搖著輪椅過來問。
陳紅玉咬唇,對著父親,她又有些不敢說了,她知道父親太偏向夏曉禾了。
“沒事,沒事。”楊文秀連忙和稀泥。
陳紅玉咬著唇,也不吭聲了。
夏曉禾便起身道,“我今天去了趟紡織廠,就是跟紡織廠供銷科的錢科長談了筆小生意,因為當時正趕上飯點了,錢科長和他愛人就請我在廠裡食堂吃了頓午飯。
紅玉中午在食堂看見了,就覺得我跟錢科長熟悉,想讓我幫我求求錢科長,要為她轉正。”
眾人一聽,都沉默了。
“胡鬨!”陳父斥責陳紅玉一句,“你想轉正,那就努力工作,憑自己的本事去轉正,想讓你大嫂去求人?還這麼理直氣壯?誰教你這麼做的?”
陳紅玉被責罵,眼圈一紅,哽咽道,“我怎麼沒有努力工作啊?可是,努力工作就有用嗎?人家組長不給我報,我根本就沒機會。
而且,我不過就是想讓她幫我說句話而已,就這都不行嗎?
她要不是沒這層關係,我也不找她啊。”
“你還有理了?”陳父氣的想找棍子揍她。
楊文秀連忙攔住,“你彆氣,紅玉還是個孩子,她年紀小,廠裡那些人個個厲害,她一個姑娘家在那上班,常常的受人欺負。”
“紅玉,廠裡有人欺負你嗎?”陳致遠看著妹妹,“要是有人欺負你,大哥明天去你廠裡幫你處置。
但是你大嫂這邊,能幫你的肯定早幫你了,現在她說不能,那就一定是幫不了,你不必在這裡委屈。”
“就是,大嫂要是能幫你,指定都不用你說,現在幫不了,那肯定是沒法子唄,紅玉,你這麼大了,懂點事,還哭鼻子?”陳致文笑話她。
陳紅玉氣的瞪她。
夏曉禾見大家還是講些道理,便也耐著性子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