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夏曉禾從裁縫鋪回家,家裡隻有楊文秀一個人。
楊文秀正坐在沙發上織毛衣,見她回來,臉頰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身上還有些酒氣,狐疑的問,“曉禾,你喝酒了啊?”
“喝了點。”夏曉禾將帶回來的雞蛋糕和蘋果放桌子上,“媽,我上午去供銷社買的,大家一起吃。”
“曉禾,你又破費了。”楊文秀放下毛衣,笑著看那雞蛋糕,“看著很香。”
“媽,你吃一個。”夏曉禾直接將一袋子全塞楊文秀手裡。
楊文秀拿了一個,其他的又擱桌子上,淺淺吃了一口,笑道,“嗯,真香。”
“香吧,媽要是愛吃,以後我常買。”夏曉禾笑嗬嗬的靠在沙發上。
今天這酒喝的有點多。
主要是趙素華太激動了,拉著她就開始說啊,從她幼年喪父開始
這個女人一生太苦,大約也從來找不到一個能好好聽她說話的人。
夏曉禾就認真的聽著,直到她醉了,趴桌子上睡著了。
夏曉禾幫著收拾了桌子,給她放到炕上,蓋好被子,這才回來。
不過,她自己覺著這酒也有點多。
楊文秀覺出來了,連忙放下半塊蛋糕,轉而給她倒了一杯紅糖水。
“曉禾,來,喝點熱水,人舒服點。”
“謝謝媽。”夏曉禾接過來,咕嚕一大口,“好甜呢。”
“加了點紅糖,”楊文秀說,接著,又拿起剩下的半塊蛋糕吃了起來。
夏曉禾真渴了,一口氣喝完,放下杯子,才道,“媽,裁縫鋪的老板娘認我做乾閨女了。”
“啊?”楊文秀愣住。
夏曉禾臉上透著笑意,“我想著認就認嘛,她一個人孤苦伶仃也怪可憐的,就認下了。”
“真認下了?”楊文秀大為吃驚。
在她認為這認乾親是大事,這倆,咋就一頓飯的工夫,就給定下了?
“那你們要不要擺幾桌酒?或者搞個儀式?”
“這麼複雜?”夏曉禾笑著擺擺手道,“用不著,我今天跟我乾媽已經吃過一頓了,事都定下了。
反正,她家裡也沒人了,我家人都在老家,遠著呢,隨意一點。”
“我,我們。”楊文秀連忙手指著自己。
難道她,他們陳家不是人嗎?
夏曉禾愣了一下。
楊文秀解釋道,“我跟你爸還有致遠,那我們作為你的家人,要不要跟你乾媽那邊表示一下?嗯,要不請她到家裡來坐坐,大家一起吃頓飯?”
夏曉禾想了想,點頭,“這個也可以,那回頭等周末大家都在家的時候,我來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