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母親神色凝重,不似往常,蕭雨芬心裡打鼓,今天怕又是一場吵鬨。
哎!
歎著氣就往後山腳下那魚塘跑去。
這邊,蕭母拿起窗台上的棒槌,就朝夏蘭香那屋的窗戶捶了幾下。
“還睡呢?再這樣睡下去,睡死在屋裡了,快起來,你要是不想好好過日子了,等雨生回來,你們去村裡開介紹信,明天一早就去公社把婚離了。”
屋裡,聽見這話,夏蘭香猛地翻抱著被子坐了起來,一雙眼睛恨恨的盯著窗戶。
離婚?她憑啥離婚?
是他們蕭家先對不起她。
她才不離。
利利索索的穿起了衣裳,梳好了頭發,夏蘭香就走出房門,見蕭母還在她牆根底下罵,她不由冷笑。
“你罵吧,我就是不離,你能把我咋地?”
蕭母斥責,“不離?不離你就好好過日子,你現在天天在家挺屍,也不準雨生回屋睡覺,你算個咋回事?”
夏蘭香不服,“誰不準他回屋睡覺了?是你兒子嫌棄我,不願回我這屋。要問你該問你兒子去,他是替誰守著呢?”
“你放屁。”蕭母狠狠啐了一口,“你也不瞅瞅你這德性,哪個男人能跟你過的下去?你個懶婆娘,自己籠不住男人,還怪人?
我跟你說,明天就去離,你不離,我就到你老夏家去,我要找找你爺奶,你爹媽,我倒是要問問他們養的啥閨女,這樣能禍害人的?”
一提老夏家,夏蘭香倒的抿唇不語了。
不多時,蕭雨生兄妹回來了。
一看這婆媳倆的臉色和架勢,就知道肯定吵過了。
蕭雨生沉著臉,“媽,不是說過了,不用管她嘛。”
“不管行嗎?”蕭母狠狠甩開他的手,指著夏蘭香道,“你娶這麼個禍害回家,這既不能乾活,也不能生養,整天不是吃就是睡,咱家養魚的又不是養豬的,養著她有什麼用?”
“我呸!”罵她是豬?夏蘭香氣的臉都青了,“我不能乾活嗎?我剛嫁過來的時候沒乾活嗎?
是你們老蕭家不待見我,我就算乾死了,你們還是覺得我比不上夏曉禾。
我不能生養?哼,你問問你兒子,結婚快一年,他碰過我幾回?要是不能生,那也是他的原因,不是我。”
蕭雨生臉色鐵青,“夠了。”
“不夠。”夏蘭香氣勢洶洶的衝過來,扯著蕭雨生。
這些日子的冷戰,她也受夠了。
以為她多想天天躺炕上挺屍啊?
她其實才是那最難過的人,好吧?
“蕭雨生,我問你,你真就打算一輩子不回我屋嗎?”
“我沒辦法同一個毒婦天天同床共枕。”蕭雨生冷漠的回答,看著她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感情。
夏蘭香頓覺心肝兒緊了一下,有些痛。
她嘲諷一笑,“毒婦?我是毒婦?哼,我不過是那日多嘴說了夏曉禾幾句,你就跟我鬨這麼大陣仗?
你還說你心裡沒有夏曉禾?”
蕭雨生覺得跟她壓根說不清楚,索性不說了。
“夏蘭香,你愛怎麼想便怎麼想吧,你不願離婚,那就這樣過,這個屋讓給你,我不會回來住。
你要願意離婚,我隨時奉陪,家裡有啥你想要的,儘可以拿走,無論是錢還是東西”
“憑啥?”蕭母立刻不答應了,“她來咱們家,天天的啥活不乾,糧食都被她吃進去多少,孩子一個沒生,還能讓她連走帶拿的?不行,沒門。
她要走,就一個人從這家裡走,啥也不許帶。”
“哼,您老放心,我不離。”夏蘭香壞壞一笑,目光惡毒的瞅著蕭雨生,“隻要我不離,我就是你名正言順的媳婦兒。
你心裡想著夏曉禾也沒用,隻要有我在,你跟她就永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