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素華滿臉含笑的聽著夏曉禾說著未來的前景,一邊將外套脫下,整齊的疊好,收好。
乾閨女給買的衣裳,她要留著過年的時候穿。
等夏曉禾說完,趙素華又拉著她的手說,“我家曉禾這麼聰明能乾,你想乾的事一準能乾成,對了,曉禾,那間雜屋,我這幾天沒事給收拾出來了。
我還想著趁年底這幾天,叫個人過來再將牆麵刷個大白。
等過完了年,要不你跟致遠搬過來住呢?”
“啊?”夏曉禾沒料到這個。
趙素華忙解釋,“是這樣的,你們一家子六口人就住那三間屋,小叔子還睡客廳裡,這天冷還好,要是到了夏天,多不方便啊。
這屋子你以前是租著做倉庫,現在用不著了,我想著,空著也是空著,不如收拾出來你跟致遠住。
好在這兒離你婆家也不遠,幾分鐘的路,不管有啥事也能有個照應。”
“乾媽,你想的真周到。”夏曉禾抱著趙素華的胳膊,老實說,她挺感動。
不過,她有她的想法。
“是這樣的,乾媽,我不是打算弄個製衣作坊嗎?明年我可能會帶我大姐過來,招的工人多了,到時候就讓我大姐幫著做個飯啥的。”
“乾媽,老實跟你說,我大姐也是個苦命人,在婆家被她老婆子還有小姑子欺負,我大姐夫那人太老實太悶,護不住老婆孩子的。
我大姐要是留在婆家,整天乾不完的活,然後就是不停的生孩子。”
“哎~~~”趙素華聞言,感同身受般的歎了口氣,女人真難啊。
“所以,我想正月就將我大姐和丫丫一起帶過來,您這雜屋要是空著就讓她們娘倆先住著,她們在您這邊,我也能放心。”
趙素華道,“那你儘管放心,你大姐來,我也當她是親閨女一樣的。”
“嗯。”夏曉禾又道,“我婆家這邊,年後,致遠去上大學,大學裡是有宿舍的,他可能住校的時候多。
致文的話,他也在鋼廠上班了。
原先,我公公是有單位分的二層小樓的,後來不是被收走了,才給了這個筒子樓嗎?
如今他已經平反了,單位也發放了這幾年的工資,就是這住房嘛,一時間還有些麻煩,但是,我覺著遲早會還回來的。
而且,因為住房緊張,致文以後要申請單位宿舍的話也容易。
所以,我暫時還得在那筒子樓住著。”
其實,夏曉禾倒是無所謂的,再怎麼說,她好歹也有間屋,門一關,私密性還湊合,比在老家的土屋還要強點。
隻是,對陳致文來說,一個二十多歲的爺們,天天睡客廳,這天熱了睡覺都不敢光膀子的,確實有些難為了。
他要是能早點申請到廠裡的職工宿舍,或者陳家儘快拿回自家的房子,那麼,之後就好辦了。
趙素華見她心裡有數,也就沒多說什麼,隻道,“那行,我今天就找人過來,回頭將這雜屋裡再收拾收拾,再弄張床進去,做個窗簾,等你大姐過來都是現成的。”
“乾媽,辛苦你了,等我今天忙完,回頭過來幫著一起收拾。”夏曉禾說。
趙素華點頭笑著‘行啊’
現在她倆就是母女了,也不用那麼客套。
她又將口袋裡的錢拿了出來,塞給夏曉禾。
“曉禾,這錢還是你之前租著雜屋給我的房租錢,現在,咱娘倆都是一家人了,這租金乾媽就還給你了。
“乾媽,不用。”夏曉禾忙不迭的將錢推回去,“乾媽,一碼歸一碼,您是我乾媽,我是您乾閨女,這是咱娘倆的緣分和情分。
但是我租您的屋,給您租金,這屬於公事,以後您幫著我一起經營製衣廠,我還得給您工資呢。
咱以後公歸公,私歸私。
租您的屋,用您的工,咱該給錢給錢的。
而且,您能將這院子都租給我搞製衣坊,已經是將我當親女兒一樣的疼愛了,要不然,隨便一個陌生人,您舍得?
所以,乾媽,這租金您要不收的話,那以後我可不敢來這做事,也不好讓我大姐和丫丫來住啊。”
“你這丫頭,說話一套一套的,乾媽說不過你。”趙素華無奈的將錢收回,“行,那我就收著。”
反正,她孤家寡人一個,將來她老了,無論院子屋子還是錢,都是她閨女的。
夏曉禾這才笑了。
“乾媽,沒啥事的話,我先走了,正月要回老家,得先準備點禮物,老家那邊不好買。”
“行,你去忙。”趙素華跟著一起出了屋子。
就見陳致遠脫了外套,正在院子牆角那掄著斧頭劈柴,已經劈了一小堆了。
趙素華忙道,“致遠,快放下,哪能讓你劈柴呢。你一個大學生,那手是拿筆杆子的,哪能乾這事?”
“乾媽,沒事,在鄉下的時候,我也經常劈柴,我們那知青點都是自己劈柴,自己做飯的。”陳致遠說著,又將跟前豎好的木頭劈了。
他剛才也是等在院子裡沒事,見這娘倆聊的熱乎,便找了點事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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