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天天以上班為名,家裡屁事不管。
而且,陳家連陳父的住院費都交不起,陳致遠一回城就開始找短工賺錢。
家裡的擔子全落在她一個人身上。
那一年春節,一家子六口人擠在那簡陋的筒子樓裡,年三十,隻買了半斤肉、幾塊豆腐包了點餃子。
一家人壓根不夠吃!
就這還能有錢回來?
借錢?
問誰借?
陳父癱瘓那些年,陳家除了吃老本壓根就沒什麼其他收入,稍微得濟一點的親朋早被他們借遍了,壓根就借不到錢的。
而且,這年代,誰家也不富裕。
夏蘭香想不通啊,她倒是要看看夏曉禾究竟是怎麼回來的?
一路緊繃著,她腳步飛快的往娘家去。
雖然夏老太已經明令禁止過,讓她以後沒事彆回娘家,老夏家丟不起這個人。
可她今兒也顧不得了。
才從魚塘回來的蕭家母子與她迎麵而過,她也好像完全沒看到。
蕭母氣道,“天都要黑了,她這跑啥跑?不知道的還以為被狼攆了呢。”
“媽,以後她的事你彆管了。”蕭雨生道。
目前,他和夏蘭香處於分居狀態。
曾經他也是想好好過的,可是,漸漸的跟她在一起會讓人恐懼,她身上總有戾氣,看著你的眼神就好像你欠她命似的,她總是帶著恨意,一股莫名其妙的深深的恨意。
他是沒法再和這女人過下去了。
不過夏蘭香不願離婚,他也沒法,總不能綁著她去法院。
所以,分家了,讓夏蘭香單過,她既願意賴在蕭家就賴著吧,他不會短了她的吃喝,但是,要跟她同在一個屋裡生活,那是決計不能的了。
蕭母看了兒子一眼,無奈又憤怒的歎了口氣,“這個喪氣婆娘。”
她好好的兒子,全叫夏蘭香這喪婆娘給毀了。
夏蘭香這邊一徑跑到娘家,果然,剛一進院子就聽見屋裡傳出的歡笑聲。
屋門是關著的,可暈黃的燈光透過門縫照出來,夏蘭香幾乎能想象的到,那屋裡是何等的溫暖。
她突然鼻子一陣酸,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她忍住了,沒有再跑,而是,冷靜下來慢慢走到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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