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娥一聽夏蘭香這話,頓時覺得頭疼,一巴掌又想呼來,可到底是自己親生的,沒舍得再打,隻是一指頭戳她腦門上,警告道。
“我可告訴你,你少給我作妖,你要是看曉禾礙眼,那你這幾天就躲你家那半邊屋裡彆出來。
曉禾和致遠,如今是咱老夏家的貴客,他們好不容易從咱們這窮窩窩裡走出去了。
你爺奶還有咱們一大家子都指望著他們呢。
你要是敢給他們惹惱了,彆你說你爺奶,就是我,也不認你了,聽見沒有?”
夏蘭香嘲諷一笑,“他們不是早就不認我了嗎?連你也不讓我進夏家的門,不是嗎?我早就眾叛親離了。”
她曾經也覺得自己在夏家是特殊的,雖然不是男孩,可比兩個弟弟也不差。
如今才知道,自己啥也不是。
被蕭家欺負成這樣,老夏家但凡有一個能給她撐腰的,蕭雨生就不敢將她一個人扔在那半邊屋裡不管的。
哼,既然她不好過,那誰都彆想好過。
“你這丫頭怎麼油鹽不進?我那不是為你”
“哼,你也不必多說,咱們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打斷張月娥的話,夏蘭香傲慢的丟下一句,轉身跑開。
張月娥氣死了,“這個死丫頭,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哦。”
再回屋,張月娥臉色很不好。
不過誰都沒有留意到,就是夏曉禾體貼的招呼了一句,“二嬸,咋出去那麼久?菜都涼了,趕緊吃點吧,今晚都沒見你咋吃飯。”
“噯,噯。”張月娥含糊的應承著,再看著夏曉禾模樣溫婉,說話體貼,她再次感慨,她咋就命苦生了夏蘭香?要是曉禾是她親閨女該有多好?
她一定會將夏曉禾養的好好的,不叫她受一點委屈。
周蘭那個沒用的,倒是生了個好閨女,哎
吃罷晚飯,照例是周蘭和張月娥這妯娌倆負責收拾。
不過,在收拾前,夏曉禾喊住了她們,“媽,二嬸,你們先彆忙,我跟致遠這次回來給咱家帶了些東西,你們也看看。”
夏老太連忙接話,“呀,你這丫頭,回來就回來嘛,還帶啥東西,浪費錢。”
可是,她那臉上分明笑的褶子都要開花了。
其實,看著夏曉禾和陳致遠從牛車裡下來,帶著大包小包的,她就知道肯定有好東西。
張月娥也客氣道,“是啊,曉禾,那麼老遠的回來一趟不容易,還帶啥東西啊,都是自家人,不用那麼見外,東西自己留著。”
“奶,二嬸,話是這麼說,可我也是頭一回進城,也想著給家裡人帶點東西新鮮新鮮。”夏曉禾說著朝陳致遠使了個眼色。
陳致遠會意的在牆角那椅子上,拿過一個包裹來。
這裡頭是帶給老夏家的東西。
先是拿了兩瓶酒放到夏老頭跟前。
“爺,這是我公公特意給您準備的,正宗的汾酒竹葉青呢,可貴了,您回頭好好嘗嘗。”
夏老頭平時喝的都是散裝酒,哪聽過什麼品牌啊,隻聽夏曉禾說貴,又是她城裡當大工人的公公親自給他準備的,頓時就覺得這酒啊,跟禦賜的一樣。
捧在手裡是左看右看,就覺得金貴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