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蘭香離開公安局後,坐了公交回去,路上遇到藥店,她原想買點紅花油的,可是,一翻包裡,還剩幾分錢,隻能算了。
今天交了五十塊的罰款,還能剩下坐公交的零錢就已經不錯了。
不過,她怎麼就弄成這副田地了?
明明她隻是想利用林小溪對付夏曉禾而已,結果她倆倒成了好姐好妹,讓她挨打遭殃?
林小溪不愛陳致遠麼?那她前世遭遇的奪夫之辱算什麼?
坐在車裡,她狼狽的樣子引來不少異樣的目光,還有好心的大娘問她是不是被家裡男人給打了?要不要幫她報警或者幫她去找街道找婦聯啥的。
本是好心,卻讓夏蘭香內心更覺屈辱。
“我沒事,不用你們好心。”
一路上被追問個不停,夏蘭香心裡惱極煩極,一到站,匆忙逃下車去。
遠遠的就瞅見自己理發店門口站著兩個年輕人。
“你們站我店門口做什麼?”夏蘭香一說話,嘴角的傷口就拉扯的疼,讓她整個人都麵目猙獰起來。
兩個年輕人被她說的一愣,指著門口的招牌問,“這不是理發店嗎?當然是要理發了。”
夏蘭香一邊掏出鑰匙要開門,一邊回道,“今天休息不開業。”
“不是,同誌,你這臉怎麼了?”年輕男人還好心的問了一句。
然而,回答他的是夏蘭香的白眼和砰的一聲被關起的店門。
“這人?毛病?”年輕男人也氣著了。
身旁的女孩拉他,“你沒瞧見人家臉上都是傷嗎?可能在哪受著氣了,算了,還是找那大伯給你理吧。”
“那老頭每次理發恨不得給我剃光了,我都不敢去。”年輕男人無奈說,好不容易這邊新開一家理發店,想過來試試,結果就這?哎
夏蘭香關了門,給自己倒了點熱水,拿著熱毛巾,對著鏡子輕輕的擦拭臉上的血跡。
越擦越痛,心裡越恨。
夏曉禾,林小溪,這兩個賤人,以後誰都彆想好過。
夏曉禾再回到服裝店,王芳擔心的問她,“嫂子,沒出啥事吧?”
“沒啥事。”夏曉禾一臉從容,問,“上午生意咋樣?今天沒人幫忙,你一個人忙的過來嗎?”
王芳道,“就十點之後這段時間最忙,不過忙過那一陣就好多了,對了,嫂子,你還沒吃飯吧?”
上午夏曉禾剛回店裡,正準備要去吃飯的,結果公安同誌又來了。
“還沒呢。”夏曉禾揉著肚子,“我還真餓了,不過,現在a大食堂肯定也沒吃的了,我去”
“我這有。”王芳笑著從抽屜裡拿出兩塊麵包來,“我想著你回來可能沒飯了,就買了這個,你先墊墊。”
“哎呀,多謝。”夏曉禾也不客氣,拿起麵包就吃起來,王芳又給她倒了熱水。
下午,夏曉禾就留在了服裝店裡,店才剛開張,她怕王芳一個人忙不過來,自己待在這裡多帶帶她。
晚飯,她去的a大,同陳致遠一起吃的。
陳致遠還並不知道夏蘭香的事,夏曉禾也一個字沒提。
飯後,她自己騎車去了夜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