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敢踹我?”年輕男子從過道上爬起來。
夏曉禾一屁股往座位上一坐,隨即指著他喊道,“乘務員,這兒有一個睡眠不足沒有座位的同誌,請你們過來處理一下。”
年輕男子猛地一頓,等她話落,神色凶狠的伸手,似乎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夏曉禾從座位上拽起來。
夏曉禾手一指,神色凜然,“你乾啥?不許動,給我老實待著。”
男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見鬼的,被這麼個丫頭片子氣勢給唬住了。
楊文秀也壯著膽子道,“同誌,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座位。你不能不講道理。”
這時,女乘務員過來,“同誌,什麼事?”
年輕男人放下手,一臉憤懣。
夏曉禾沒起身,隻跟乘務員解釋,“哦,這位男同誌開始占了我們的座,現在已經讓了。”
“那還有彆的事嗎?”女乘務員又問。
夏曉禾搖頭,“沒了。”
女乘務員又看向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橫了夏曉禾一眼,悶聲悶氣回答,“沒有。”
然後,拿起行李架上的包,朝車廂那頭走去。
“曉禾,那年輕人好凶,看著不像好人。”楊文秀等人走了,這才長舒一口氣,隨後又看向夏曉禾。
“曉禾,剛才你不怕嗎?我都怕死了,真怕他會打你。”
“他不敢。”夏曉禾道。
楊文秀不敢苟同,“以後出門在外還是得小心著點,咱們畢竟是女人,真要打起來,要吃虧。”
“是的。”夏曉禾點頭,隨後小聲笑道,“這不是在車上嘛,有乘警,還有這麼多旅客,我不信他真敢動手?
再說,咱們有票,咱們占理,就不怕。”
“嗯。”楊文秀想想也是,隨後也跟著笑了。
若依楊文秀本人的性子,頂多就是心裡不服,嘴上不敢言,然後委委屈屈的就接受了。
可剛才,她們一起要回了座位,戰勝了凶狠霸道的年輕男人,這種勝利的感覺好棒啊。
車廂裡熱,人多味道也不好,楊文秀開了窗戶,涼風吹進來,開始的慌亂與煩躁頃刻間都消散了。
接下來的路程都很順利。
在縣城下了火車,不到兩點,夏曉禾帶著楊文秀下館子吃了點麵,過後又坐了汽車到鎮上。
可巧,在鎮上碰到來買化肥的大灣村村民,然後,婆媳倆就坐著對方的騾子車,一起回了。
快到大灣村了,楊文秀有些忐忑,“曉禾,我這也沒提前打招呼,來的會不會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