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對這裡的地形還不太熟悉,耽擱了一些時間。”
寧清氣喘籲籲地走到秦野的身邊。
他的手裡還抓著一捧草藥。
那草藥其實很普通,隻是山河村的人不認識,這才導致它像雜草一般長在路邊,也方便了寧清。
“怎麼了嗎?”
寧清有些疑惑地看著站在那不動的秦野,還以為是他有什麼事,但男人也不說話,看了他兩眼後就又坐下了。
見秦野似乎沒什麼想說,寧清也就沒有多問。
“伸手。”
秦野乖乖伸了手。
寧清先是將采來的草藥擰緊擰出汁水,接著用隨身攜帶的繃帶沾染上一點汁水小心翼翼地擦拭起那傷口。
傷口的地方因為先前沒有處理的緣故,此時有些狼狽。
寧清蹙著眉,又上前了一些距離。
他的動作很輕,幾乎隻是輕輕觸碰,但他還是感覺到了男人身體的緊繃。
“疼嗎?”
秦野沉默了半天沒說話,隻是低著頭看著和自己隻有咫尺距離的知青一臉嚴肅地替自己處理傷口。
從他的角度能完全地看清知青眼中的認真和小心翼翼。
目光微微下移,看到的便是知青如玉般的頸段還有修長勻稱的身體。
風悄悄拂來,知青身上那股幽幽的香氣慢慢湧入秦野的鼻翼。
靠的太近了。
秦野閉上了眼,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身上的肌肉更是因為緊繃而變得和石頭一樣堅硬。
“彆太緊張,傷口不好上藥了。”
“放輕鬆些。”
年輕知青低聲說著,又湊近了些,秦野伸不直能感覺到青年呼吸的氣息拂過傷口的輕微癢意。
“抱歉,是很疼嗎?”
男人的身體愈發緊繃了,隔了好久才沉沉開口。
“……疼。”
寧清的動作變得更輕了,就連聲音也不自覺放輕了許多。
“那我再輕點兒,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嗯。”
男人低低應了一聲,目光在青年的側臉上反複流連,又在對方轉過頭疑惑看來的時候挪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寧清加快了動作,等把傷口表麵的灰塵和血跡都擦乾淨了他又拿出另一株草藥擠出汁水直接塗抹在秦野的傷口上,然後用繃帶替他包紮好。
“好了。”
等把一切都處理妥當,寧清也鬆了一口氣。
他抬眸,卻正好對上秦野的目光。
“你經常受傷?”
秦野皺著眉看著知青手裡那一卷剩下的繃帶。
正常的人應該是不會隨身攜帶這些處理傷口用的東西的,也不會那麼精通草藥的種類。
寧清收起了繃帶。
“小時候生病,病的厲害,反應就慢了許多,出門受傷也發現不了,等回家就是滿身的血,父親和母親不放心,便讓我貼身帶著,後來習慣了就沒改掉這個習慣。”
青年低著頭,一邊收著繃帶整理著課本一邊道。
“生病?”
“嗯。”
“我從小身體就算不上好,小時候大病小病不斷,最嚴重時整整一年都沒能離開屋子,成年後好了許多,雖然體質不好,但不會總是纏綿病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