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錦抬手,指腹輕輕觸碰上青年脖子上的痕跡。
密密麻麻的痕跡瞧著著實是有些慘烈。
賀知錦也沒想過自己會那麼失控。
當時身體的行動已經不靠大腦的意識,而是全憑身體的本能,全靠心底的欲望。
“疼嗎?”
目光觸及那些痕跡時眸子沉了沉,男人低聲問道。
青年沒說話,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
賀知錦想去摸一摸寧清肩膀上的牙印,那裡他昨天咬的有些狠,流了血,這會兒看著好像結疤了。
但寧清的身體在賀知錦靠近時就下意識後退了一些距離,甚至還抖了一下。
賀知錦的眸子沉了沉,唇邊的笑意漸漸淡下去。
他伸手,將人一把拉回到自己懷裡,逼迫對方和自己身體緊貼,手也跟著抬起,直接摸上那一個牙印。
他不喜歡寧清對自己的抗拒,哪怕隻有一點都不行。
不喜歡,也不能接受。
“再睡一會兒。”
他低聲說著,抬手按在寧清的腰上,按照昨天看到的幫寧清揉腰。
寧清按住了他的手。
“疼。”
“……我輕點。”
賀知錦捏住寧清的手腕放到胸口,又去幫他揉腰。
寧清倒是還想掙紮,可實在沒了力氣,賀知錦幫他揉腰的時候都隻是發出和小貓叫一樣的輕哼。
賀知錦突然想到了昨天。
昨天晚上寧清也是這樣,寧可咬自己的手腕也不肯發出任何聲音,要麼就將臉埋進被子裡。
可他越不肯發出聲音賀知錦就越不滿足。
那股子狠勁兒全用在寧清身上,就為了逼他發出聲音。
再後來,局勢失控,賀知錦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寧清也實在受不住,小聲求饒。
可就像賀知錦說的那樣,寧清的求饒隻會讓他更加興奮。
最後……
揉腰的手不自覺加重了力氣,賀知錦慢慢低頭靠過去。
“疼……”
寧清啞聲說著。
“揉一揉就不疼了。”
賀知錦的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他抬手將寧清抱的更緊,寧清有些不舒服,掙紮了兩下,又被抱的更緊,最後就放棄了掙紮,慢慢在他懷裡睡過去了。
他睡的不太安穩,每每要醒過來的時候賀知錦就會輕拍他的肩膀,把人又哄睡過去。
過了許久,賀知錦才慢慢將手臂抽離回來,然後起床換了身衣服。
紀澤提前和他打過招呼,這會兒也該到了。
賀知錦慢慢下樓,幫傭阿姨得到他的同意也帶著紀澤進了彆墅。
紀澤手裡拿著新的劇本,聽到腳步聲後就用餘光隱晦地打量賀知錦。
賀知錦穿的是寬鬆的襯衫,領口都沒怎麼係,瞄一眼過去好像也沒什麼痕跡。
但是這狀態……有點過分地好了。
麵色紅潤,原先藏在眉眼裡的戾氣都突然消失了,眼神裡還帶著饜足,看著心情格外地好。
紀澤成為賀知錦的經紀人也七八年了,就沒見他這麼高興過。
果然,開過葷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紀澤暗自在心裡咋舌。
他是知道寧清的事情的,包括寧清的家世背景,還有賀知錦威逼利誘的手段,但沒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