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寧清伸出了手,寧清卻避開了。
伸出的手陡然落空,君珩卻莫名覺得自己心裡也空出了一大片。
他收回手,抬手轉動手腕,幾個軟墊子和幾條乾淨的衣服就被他從儲物戒中拿了出來。
他將軟墊和衣服都鋪在地上,接著才回到寧清身邊。
寧清咳累了,雖然身體還是不受控製的顫抖和咳嗽,可他卻已經沒有力氣去管,隻是半身伏在那小石台上,就算咳嗽嗆了血也不管。
君珩走到他身邊,也不知道他是發沒發現,總之沒有抗拒。
君珩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拉住了寧清的胳膊。
沉默平靜了一小會兒後見寧清沒有反抗,這才把人拉著帶進了自己的懷裡。
寧清被他抱了起來,雖然抵觸卻也沒有掙紮,隻是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虛偽。”
他嗤笑了一聲。
“傷我至此卻又假惺惺地來關心照料我,裝模作樣。”
君珩沒回,被他罵是偽君子也還是將人抱的穩穩的。
“地上臟,你身體不好,若是依靠在那全身的氣血會不通順,在我的衣袍上借宿一夜吧。”
“都是還沒穿過的衣服,很乾淨。”
他說著就小心翼翼地把寧清放到了那幾個軟墊子上。
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寧清蹙眉,他側過頭不想再理眼前的人,可君珩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開他。
君珩抓著寧清的手腕。
“失禮了。”
他說著,便重新運轉靈力探進寧清體內。
第一次隻是為了驗證寧清體內的靈脈是否純正,這會兒卻是為了看寧清體內的傷。
因為靈力入體,寧清身體裡的問題全部都暴露了出來。
除了靈根受損外他體內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等同於病入膏肓的七旬老人,如果不是因為體質和修為,恐怕早就……
君珩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這麼重的傷,五臟六腑都像是被灼傷,換成尋常人隻怕早就撐不住了,可寧清除卻一開始意識不清時的囈語外竟沒再喊過一聲疼。
這麼重的傷就算是他都未必能撐下去。
到底是為什麼?明明這人靈脈純正,是極善之相,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遭受千百倍的折磨?
君珩想不明白。
他睜開眼,看著眼前滿臉疲容的青年,下意識地放輕了聲音。
“你叫什麼名字?”
“你的靈脈純正,我知你並非惡人,這其中或許是有誤會,我先替你療傷如何?”
寧清沒理他,君珩也不氣餒。
“你體內內傷嚴重,五臟六腑都已受到影響,若繼續下去也隻是徒增傷痛,不弱就讓我幫你。”
“你撐到現在也是想活下去的吧,我可……”
“話太多了。”
寧清蹙眉,瞥了他一眼後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這人怎麼和原劇情裡不一樣,他分明記得原劇情裡的君珩是沉默寡言,成熟穩重的性子。
怎麼現在和隻嘰嘰喳喳的麻雀一樣。
【哎!補藥帶我們麻雀!我們麻雀怎麼他了!】
係統聽到了寧清的心聲,當場就不樂意了。
【這是麻雀被汙蔑的最慘的一集!】
小肥啾氣呼呼地飛到了寧清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