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不用查封滿香樓,等將人抓獲,讓那老鴇和底下為虎作倀的那幾個一起跟著進去替代那些姑娘便好了。”
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微微眯起,小狐狸的唇角突然勾起一點危險的笑。
搭在桌子上的手輕輕用力,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著桌麵。
“生氣了?”
謝淮川好笑地看著他,順手就將小狐狸有些炸毛的頭發順下去。
“都聽你的。”
“等將人抓獲後我便讓人去把那幾個狗東西的財產分給那些姑娘,再安排人替他們改名換姓。”
謝淮川低頭慢慢用額頭去抵寧清的額頭。
“等她們習慣了新的名字,那些過去便不會再有人記得了。”
“要讓老鴇去代替她們。”
小狐狸不滿地後退了一些距離,抬眸望向謝淮川時秀氣的眉頭都皺著。
那條碩大的狐尾在他身後搖搖晃晃,顯然是很不高興的。
謝淮川低低地笑了一聲,抬手要去拉小狐狸的手。
“放心,那些人自會收到報應。”
左右都是想用身體接客,那用他們自己的接和用彆人的接不也都是一樣的嗎?
這京都,最不缺的就是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了。
……
謝淮川動手的很快,不到一月的時間,滿香樓就接連出了十幾次意外,到最後一次的時候甚至鬨到了官府上。
雖說滿香樓暗中屬於皇室,但明麵上畢竟不是正經的產業。
前麵的事情鬨得太大,後麵又有謝淮川壓著上麵的人順帶著推動這件事,就算是官府的人察覺到不對也隻能趕鴨子上架地把事處理了。
到最後,所有為虎作倀的人員名單都被一一列了出來,至於那群受害者們則都被隱藏了姓名,在拿了撫恤金後改頭換麵各自回了家。
滿香樓沒有關門。
樓裡的姑娘走了,但滿香樓從不缺新人。
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
滿香樓的事出來之後,謝淮川又陸陸續續炸掉了幾個隸屬於皇子和皇帝的灰色產業。
等到三個月後,幾個皇子之間的氣氛已經焦灼異常,就連上朝時,官員們也都能明顯感覺到皇帝異常陰鬱的心情。
燕國國庫虧空,又恰逢天災,內憂外患,如果不是謝淮川守著邊塞,隻怕燕國早就淪陷了。
朝堂上,以左相右相為首的兩派人吵的不可開交。
謝淮川隻是武官,沒興趣參與文官之間的吵鬨,聽他們爭執也隻是氣定神閒的站在一邊。
而龍椅上,皇帝沒有絲毫要阻止底下混亂的意思,隻是目光陰鬱地在各個官員身上來回掃視。
謝淮川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但卻不在意。
推波助瀾了這麼久,就算是草包也該察覺了。
而察覺的下一步,就是泄憤。
“謝愛卿,朝堂之上,你卻衣衫不整是何意?”
“目無理法,蔑視君王,這便是謝老將軍教你的?”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著謝淮川。
謝淮川拱手。
“臣知錯。”
他的態度坦蕩,皇帝說什麼他認什麼,態度好的讓皇帝都找不到借口繼續挑刺。
謝淮川手裡還有兵符,皇帝不敢和他鬨翻,但又著實看人不順眼,隻能暗戳戳地挑刺。
可惜謝淮川根本沒有理會他弄的那一點小罪名,低著頭一直等到皇帝收回目光後才轉向宮殿的某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