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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裡睡了一晚，實際三個人都沒怎麼睡著。
等到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時，我直接套上衣服坐起身。
“起了？”霍七從外麵進來，“看了眼水池，都不能，隻能將就著了。”
我點頭，一旁的錢多多漲紅著臉起身。
“那什麼，能，上廁所嗎？”
他捂著肚子，眼神閃躲：“這，憋不住了。”
霍七見狀嗤笑一聲：“去吧，外麵有個旱廁，臭了點，至少能上。”
錢多多點頭，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我看著外麵，一邊用水漱了口，隨手扯了張濕紙巾擦了臉，把衣服收拾好後，轉身對霍七說道：“他去廁所，我上去一趟，你們在下麵等我。”
霍七搖頭：“我已經上去看過了，沒什麼東西。”
聞言，我一愣：“你，啥時候上去的？”
霍七出去時我是知道的，但迷迷糊糊，且當時天還未亮，我也就沒管。
但人什麼時候上去的，是真的不知道了。
“進來之前，翻牆上去的。”
“我還是要上去看看。”思考了一瞬，我說道。
閉上眼時，我看到的還是方塊，霍七看不到的東西，或許我能看到一些。
“丫頭。”
“嗯？”我抬頭看他。
霍七欲言又止，過了會兒又歎了口氣道：“你的眼睛，是不是又能看到了？”
這話……我眉心一皺：“什麼意思？”
霍七看著我，半晌搖搖頭：“罷了，我原本以為上次過後還能堅持一段時間。昨天在結界裡，我感受到靈力波動，就是你吧？”
“老頭，你還是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又能看到了？”
說完，我忽然想起兩年前，就在眼睛受傷的那段時間裡，我一直看到的都是方塊人。
直到在魚老頭的神龕前上了香，那香灰撲在我眼裡後，才好了起來。
所以……
“你一直都知道？”我皺眉問道，“上次，那香灰是你故意的，你咋知道的？”
一連串的疑問在這一刻全都暴露了出來。
壓了太久，我都快相信老頭說的那些鬼話了。
“你入我夢，讓我填誌願，還說那些話。我說，你也不是假死，是真的死了，是嗎？”
霍七聞言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你這腦子，轉得還真是快。”
我嗤笑一聲：“所以，你當時的確是沒辦法出現，還換了身份。那你到底是姓虞還是霍？這些年你一直在桐橋，我……等等！”
我眼神一變，緊緊盯著他：“桐橋特處所的辦公樓是城隍廟，你跟城隍爺，什麼關係？”
霍七沒說話，但以往可以忽略的問題全都浮現出來了。
孫層他們怕鬼，特地把城隍廟全都貼上了符紙，結果天天睡不好。
等把那些東西全都打掃乾淨後，人還親自登門拜謝。
還有，之前一直不覺得，現在細想，那老祖宗神龕上的畫像，跟前段時間度了金身的城隍爺像，不是差不多的？！
難怪，難怪霍七是個小金人！
我眼神複雜的看著他：“所以，你的本名不是霍七，你叫霍……”
“我去，那旱廁是真的臭！兩分鐘，我感覺自己要被醃入味了。”
錢多多一邊說著，一邊從門外進來，看到我跟霍七時，腳步一頓：“這是，咋了？”
他看看我，又看看霍七，小心翼翼問了句：“臉色這麼難看，你們也要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