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是個嘴硬心軟的傲嬌性子,江澄卻不同,他看起來安靜內斂,實則骨子裡卻帶著外人不可窺見的瘋狂屬性。
來到這方世界裡攏共十六年,江澄同江晚吟相處了十一年,至今,他都將本性藏的很好。
沒人會喜歡性格怪異的小孩兒。
——
在姑蘇藍氏裡聽學的日子並不好過。除了每日卯時起,亥時休的作息,還有口感如同嚼蠟的類似藥膳一樣的膳食,都讓生性自由慣了的江澄難受至極。
不過礙於還有一個比他年紀更小的薛洋,作為兄長,江澄不能太過放縱,若不然,照著薛洋那古靈精怪的性子,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將雲深不知處鬨得雞飛狗跳。
這一日。
江澄剛閉著眼睛仰頭乾了一碗比黃蓮還苦的藥湯,下一刻,身後便傳來了眉山虞氏弟子咋呼的聲響。
“師兄,不好啦!小師弟和魏公子一起去後山抓魚,被藍二公子抓住了!”
“他現在如何了?”
“小師弟家規已經抄了三百遍了,現如今,還欠下一千七百遍呢。”
江澄痛苦扶額,“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那眉山虞氏的弟子有些遲疑,“師兄,我們不管小師弟了嗎?”
江澄直接炸毛,“管?我拿什麼管他?”
“那餘下的一千七百遍家規,是你抄還是我去抄?”
提起薛洋,江澄直接變身一個炮仗,一點就爆。
“那還是小師弟自己抄吧。”
話音落下,那眉山虞氏的弟子忙不迭的跑走了,身後,仿佛有鬼在追。
“誒!那位公子,雲深不知處不可疾行……”
耳中,傳來姑蘇藍氏內門弟子的細心提醒。
房中,江澄默默扶額。
他自詡性子溫和安靜,可在提及薛洋時,也免不得有些更年期來臨的焦慮感。
可明明,他才十六。
又一日,江澄正在房中練習咒法。
“師兄,不好啦!小師弟去藏書閣抄家規,把姑蘇藍氏的藏書閣燒了!!!”
聞言,江澄手上動作一僵,在空氣中凝聚的碩大水球猛的下墜,在江澄的鞋子上炸開了花,他猛的轉頭看向來人。
“你說什麼?”
“師兄,小師弟抄家規,把姑蘇藍氏的藏書閣給燒了。”
“什麼?姑蘇藍氏的藏書閣怎麼了?”
“姑蘇藍氏的藏書閣被小師弟給燒了!”
江澄覺得自己可能幻聽了,“等等,你說誰把姑蘇藍氏的藏書閣燒了?”
“師兄,是小師弟小師弟,是小師弟啊!”
“誒呀!師兄你快彆問了,快去藏書閣瞧瞧吧。”
“聽內門的師兄們說,老大的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