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另一位兄長名喚莫玄羽。”
“我查過了,那莫玄羽是金光善的私生子,其生母乃莫家莊的二小姐。”
“他剛出生,他生母便懸梁自縊了,十四歲時,因為子軒傷重,被金光善接回蘭陵金氏當做繼承人培養。”
“隻是其中不知出了何種變故,三年前,莫玄羽開始被蘭陵金氏驅逐,他便是那時去到安安身邊的。”
“隻可惜,上次去秣陵蘇家送請柬時,他碰巧帶著安安外出,我不曾見到他。”
虞紫鳶不曾見過莫玄羽,口中所有同莫玄羽有關的消息都是她私底下從他人的口中聽來的。
因此,很多有關於莫玄羽的消息都是有待驗證的。
“也就是說如今的阿澄根本就不記得我們,對嗎!”
薛洋兩眼盯著腳下,悶聲道。
沒有人回答。
這是個對在場所有人都近乎殘忍的答案。
以前他們無話不說,可是如今,他們便是連一個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他有自己的家人,有疼愛他的兩位兄長,可這些,都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這一點認知,江晚吟比薛洋和孟瑤更甚。
因為上次在亂葬崗底下,他便是用那副幼小的身軀麵對著他的,而後無視他伸出的手,轉身跑走的。
而曾經的他,卻是他的必選。
說不失落,怎麼可能呢?
他同江小澄在朝夕相伴了十六年,而不是十六天。
隻是那又有什麼關係?
如今江小澄還活著,有人疼,有人愛,過得開心快樂,又有什麼不好?
活著,便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他從很小的時候便知道,做人要懂得知足常樂,不能太過貪心,譬如父親的認可,母親的疼愛,以及阿姐的關心,還有金淩,以往他夢寐以求的,當他知足後,便都不覺得失望了。
“忘了便忘了吧······”
夜幕下,繁星璀璨,微風輕拂,一縷風將江晚吟鬢角邊的發絲輕輕吹動,他微笑著,一雙杏眸注視著庭院裡的一草一木,有些出神。
以前每逢江小澄受了委屈,他便是在此處同他抱怨的。
他還記得,江小澄有一次被江楓眠氣得狠了,便是在此處求著江伯去四處搜尋美男,張羅著要給他換阿爹的,當時阿娘笑得可開心了······
江伯素來疼他,對他的要求向來有求必應的。
江伯走了,如今,江小澄也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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