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失憶,萬一好了怎麼辦?”
林窈窈一本正經的回答厲傾城,“放心,好不了。”
厲傾城驚訝看向林窈窈,“窈窈,你怎麼如此肯定?”
林窈窈心虛的眨了眨眼睛,信口胡謅道:“這種程度的選擇性失憶,一般是永久的,幾乎沒有恢複的可能。”
“那萬一呢?”厲傾城皺著眉,問:“萬一恢複了,怎麼辦?”
林窈窈內心:沒有萬一,這要是還有萬一,係統豈不是成了笑話?
林窈窈嘴上:“即便真有萬一,那都是十年八年以後的事情了,那會兒他和沈悅兒女雙全,夫妻恩愛多年,他多半不會做傻事。”
厲傾城一聽,是這麼個道理啊。
“窈窈,還得是你,想的就是長遠。”邊說,厲傾城目光邊回到厲南勳和沈悅身上,“等他們的事情定下來,也是時候讓南勳那小子接手厲家了。”
林窈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詫異問:“你父親身體狀況挺好的呀,根本不用退,厲南勳大學都沒讀完,你們現在就讓他接手厲家,是不是太早了?”
厲傾城麵色凝重,字字清晰,“是有點早,但是,我不能再拿父親的身體冒險,他年紀大了,厲家的事情太多,他操心不過來的。”
“父親老來得女,一直對我疼愛有加,厲宏那白眼狼做出那種事,他肯定很傷心,隻有南勳承擔起厲家的責任,他才能緩一緩。”
“豪門大族都是這樣,隻希望南勳能理解吧。”
林窈窈聽著厲傾城說的那些話,心情也不由地沉重起來。
大到一個國家。
小到一個小家庭。
多得是雞毛蒜皮的事兒。
而負責處理那些事情的人,往往需要背負的也更多。
厲老爺子精心培養的繼承人厲南勳的爸爸)死的早,他早該退位頤養天年的年紀,還在為厲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操心,確實辛苦。
好在,厲老爺子身體健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隻是厲南勳學業都沒完成,人也年輕,承擔一個家族大任恐怕不行。
林窈窈盯著厲傾城看了一會兒,話鋒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的問:“傾城姐,以你的能力,管理厲家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你為什麼不站出來?”
厲傾城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驚詫萬分,盯著林窈窈的臉看了好一陣,確定那話是林窈窈說的後,才苦澀一笑,“自古以來,哪個豪門大族的家主是女人?我便是有那心思,我也沒有那……”
“千年前,女人能。如今,又有沈一星站在龍國首相的位置上,你做個厲家家主而已,有何不敢?”
“傾城姐,我覺得你可以。”
林窈窈表情很認真。
她的眼神裡,全都是對厲傾城的肯定,信任。
恍惚間,厲傾城竟然也覺得自己可以了。
但……也隻是恍惚間。
那瞬間的恍惚後,厲傾城非常堅決的搖頭,“我不能,我如果真的站出來,想接手家主之位,那些人肯定會說我覬覦厲家的一切,說我想要奪走屬於南勳的東西,說我……”
“自己問心無愧,何必怕彆人說?”林窈窈打斷厲傾城,反問於她,“還是說,你打定主意接手厲家後,就要把厲南勳趕出去,從此以後和他……”
“當然不。”厲傾城下意識打斷林窈窈,嚴肅道:“我隻想為父親分擔,我也隻是……想證明自己不比哥哥差。”
這句話,好耳熟。
但具體在哪裡聽過,林窈窈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她抬起手拍了拍厲傾城的肩膀,“你本來就不比任何人差。”
“傾城姐,隻要你想,我幫你。”
這話,放在任何人聽來,都會覺得林窈窈大言不慚,自以為是。
可……厲傾城信她。
厲傾城比任何人都清楚,林窈窈,有這個能力。
“窈窈,你當真願意幫我?”
厲傾城問的很小聲。
她的臉上,寫滿了小心翼翼。
林窈窈用力點頭,“嗯。”
“那我想試試。”厲傾城目光重新落到客廳裡,這會兒厲老爺子已經在沙發上落了座。她盯著厲老爺子那張寫滿歲月痕跡的臉看了好幾秒,下定決心的低喃道:“我想,讓父親頤養天年,陪我,陪南勳更久一些。”
還有一句話,厲傾城沒說。
她,更希望自己能夠成為兒子的驕傲。而不是做一個兒子同學眼中,隻會花錢的花瓶!
…
厲老爺子最終采取了沈悅的建議: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沈家談她和厲南勳的婚事。
林窈窈當然也跟著去了。
一方麵是厲傾城喊她一起,另外一方麵,她自己想去給沈嘉宴一個驚喜。
事實上,林窈窈突然出現,還真是給了沈嘉宴一個大大的驚喜。
趁著厲老爺子、厲傾城和沈家的人聊沈悅、厲南勳的婚事,沈嘉宴將林窈窈拉到了院子裡。
陽光正好。
花香撲鼻。
二人四目相對,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於二人之間肆意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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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哥哥了?”
林窈窈搖頭,“沒有,我可不是為你而來。”
“哦?是麼?”沈嘉宴逼近,大手溫柔的撫摸林窈窈的長發,音調拖著長長的尾音,“那你也不是厲家的人,你來乾什麼呢?”
“沒記錯的話,今天是要商量厲南勳和悅悅的婚事,和你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還是……哥哥記錯了?”
沈嘉宴明知故問的樣子,真的很欠揍。
林窈窈看著他那張帥臉,想開口懟一下都找不到合適的話。
可惡。
還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你彆管,我有我的難處。”好半晌,林窈窈隻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沈嘉宴聽得笑容滿麵,“哥哥最善於替你解決難處了,你說說也沒關係的,哥哥替你解決。”
林窈窈內心:你解決?你解決個鬼哦~不要臉的大豬蹄子。
林窈窈嘴上:“duck不必。”
“嘶~”沈嘉宴故意驚叫一聲,露出齜牙咧嘴狀,“好疼~林妹妹,你要不要給哥哥看看?”
說話間,沈嘉宴已經伸手要掀衣服了。
林窈窈:“……”
光天化日的,在院子裡就掀衣服,合適嗎?
你不注意影響,我還得注意呢~
思及此,林窈窈伸手壓住沈嘉宴的手,“哥哥,這邊建議你回房間再給我看。”
“這兒沒人,就在這看。”
林窈窈不理他,拽著他朝著他的房間走。
沈嘉宴又不是真的疼,是裝的疼,看林窈窈很堅持要去房間,他忙攤牌道:“好叭,哥哥不裝了,攤牌了,其實哥哥不疼。”
“真的?”林窈窈看著沈嘉宴。
男人點頭。
林窈窈“哦”了一聲,“那好吧,那就不回你房間了。”
沈嘉宴彆過臉,不去看林窈窈的眼睛。他隨手一指,指著一棵開滿花的樹和她道:“走,哥哥帶你去那邊。”
林窈窈:“去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