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趙桐度應著。
“叔,桂花嬸。”
“哎,”楊桂花笑嗬嗬地說道,“三郎來啦,快進來。”
“桂花嬸,我就不進去了,阿爹讓我來找村長叔說點事兒。”
“來都來了,怎麼不進來?”屋內傳來趙光耀的聲音。
“村長叔,我阿爹說要到麥場上去殺豬,”三郎傳達著紫大山的意見,“阿爹說,咱們三家分大頭,其餘的可以讓村裡人用東西交換,不拘什麼東西,您看可以不?”
“可以,怎麼不可以,”趙光耀高興地一拍大腿,“昨晚,我還在琢磨怎麼辦呢?”
“還是你爹主意多,就這麼定了,桐寒……”
還沒等趙光耀說完,趙桐寒就搶先說道:“阿爹,你不要給我分派任務,我要跟三郎哥去紫家。”
說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拽著紫三郎的衣袖就往院外走,嘴裡還嘟囔著:“三郎哥,咱快走。”
趙光耀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轉頭對趙桐度說道:“你去敲鑼,讓每戶一人去梧桐樹下集合。”
“知道了,阿爹,我這就去。”
說完,趙桐度拿著銅鑼就出去了。
很快,梧桐村的上空就響起了集合的銅鑼聲。
“這又是咋回事兒啊?成天鑼聲敲得人心慌慌。”
周老婆子難得的家裡的大木盆前搓洗衣服,滿手的泡沫都沒來得及甩掉,就趿拉著鞋子走出來。
“村長敲鑼指定就是有大事,哪兒那麼多的牢騷?”胡玫懟道。
周老婆子眼睛一瞪,剛要開罵,和周老婆子一起出來的鄭有銀連忙阻止道:“阿娘,看你累的,你先回去休息,我去樹下看看村長有啥事兒?”
說完,他就半拖半拽地把周老婆子給拉回家。
鄭有銀,是周老婆子的二兒子,今年二十歲,生得濃眉大眼,腰板筆直。
也可以說是歹竹出好筍,雖然周老婆子人不咋地,幾個孩子都還是不錯的。
尤其是這個鄭有銀,和紫三郎年齡相當,關係很是要好,隻是平時都在鎮上打工,很少回村。
梧桐樹下,村民們陸陸續續地走了過來,可那拖拉勁兒,差不多過了一刻鐘,人還是沒有到齊。
趙光耀很是不耐煩,看著還在磨蹭的眾人說道:“你們是不是特不耐煩聽到銅鑼聲?”
也不等眾人回答,趙光耀繼續說道:“我比你們還要不耐煩。”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沒吭聲。
“好了,不等了,”趙光耀倚靠在大樹上,半眯著眼睛說道:“昨兒個,大山,我家桐度、桐寒,還有佑洋打到一頭野豬,你們都知道的。”
“我們幾家商量了下,待會兒就在麥場殺豬,你們如果想要豬肉,可以用東西交換,不拘什麼東西。”
“好了,散了,”趙光耀率先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說道,“沒來的,就不要通知了,以後也是,聽到銅鑼聲,愛來就來,不愛來就不來。”
說完就大踏步離開,這個村長他是當得夠夠的了。
“天呐,這是真的嗎?什麼東西都可以嗎?”
“當然是真的,村長剛不是說了嗎,不拘什麼東西。”
“太好了,俺回家看看。”
“憑什麼要交換啊?”不放心又跑過來的周老婆子說道。
“對呀,山是大家的山,野豬自然就是大家的野豬,憑啥要交換?”錢大丫也不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