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寧騎在一匹雪白的戰馬上,他的眼神冷峻犀利,警惕地注視著麵前這個魁梧的中年人。
在江湖上,周鼎的實力遠不如公孫郴,這是人儘皆知的事實。此時,公孫郴站在那裡,散發出來的氣勢比之前在皇城時的周鼎還要強大,而且公孫郴的氣力在武聖中能排到前三,這也遠非周鼎所能比擬的。
當時在皇城和自己廝殺的周鼎站在那裡,給他的感覺就和天上的流雲一般,有著縹緲但是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的氣勢,而現在站在了自己麵前的公孫郴,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看著突然出現的勁敵,左寧心想:
自己雖然可以斬殺了周鼎,但就是不知道,自己和公孫郴相比,究竟誰更勝一籌了。
畢竟他自己也隻是和周鼎打過一場,沒有和這些老牌武聖互相切磋過那般,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個足夠清晰的認知。
“為周家出頭?你可知周家和青王同流合汙行謀逆之事,此時出現在我的麵前,莫非你風雲會也有謀反的意思,故來刺探虛實?”
公孫郴既然出現在了這裡,無論是不是真的隻是單純的因為自己斬殺了周鼎的緣故,而過來為至交報仇,還是借這個借口過來橫插一腳,阻礙自己平定青州的叛亂速度,在左寧看來,都不重要。
既然你出現在了這裡打算惡心一下我,那我就直接先把帽子給你扣上再說。
看著麵前這個俊美的年輕人,公孫郴眉頭緊皺,揮手之間就把“斬虎”倒插在了地上,對著這個對自己毫不客氣的年輕人冷冷地說:
“我是看在了朝廷的麵子上才懶得和你在此刻起紛爭。燕武侯,若是你執意要妄圖無視規矩,親自下場破城,那請先越過我的“斬虎”再說。”
麵露些許不悅的公孫郴皺著眉,虎目死死地盯著白馬之上的左寧,而那把被他倒插在了地上的寬刀“斬虎”也在春日之下散發著讓人有些悚然的寒意,攔在了左寧的麵前。
左寧聽著公孫郴的話,然後又看了看地上的“斬虎”,冷哼一聲,手中的“蒼茫度”被他掛在了馬掛之上,他從腰間抽出了那柄青帝沈逸親賜的禦劍“定武”,劍鋒微微一偏地指向了公孫郴:
“規矩?何人所定的規矩?何人也配定這個規矩,我不足及冠便開始上馬在北境馳騁沙場,四年四戰打得北境外族見我無不心驚膽戰,皆是大獲全勝,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武聖,宗師不能下場一說,北境外族一等宗師死在我手裡的也有一掌之數,我倒是想問問,你在我麵前提的這個規矩是何人定的。”
這個所謂讓自己不能親自下場廝殺的言論在左寧聽起來,那是可笑至極了。
若是所謂的頂層戰力不能親自下場,那你這邊沒有頂層戰力我憑什麼要和你擺開陣型,讓兩軍交鋒一決高下?你都沒有資格,你弱小就要挨打,沒有抵抗能力那是你自己的問題,與我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