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之言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換了身裝束又來了一次,他甚至穿得有些花騷,使人第一眼看上去像個打扮精致的女孩,然而他的輪廓和身形又不是很適合這種柔軟的裝扮。
就導致違和感很重,但他本人卻自我感覺良好。
他叼著幾支玫瑰花,眼睛眨來眨去,執著地試圖讓張靖給他做一頓飯。
一頓飯!就值得他用這麼強烈的精神攻擊了!
張靖簡直震驚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態度從之前的旁觀神經病,到如今被震撼到內心直罵爹,不過短短兩天而已。
蔣之言太強了,他在破壞彆人的精神健康方麵,向來是手段直接而毀壞力強大。
她僵著臉毫不客氣地揍了試圖闖入的他一頓,並給了他閉門羹。
鼻青臉腫的蔣之言跟個聽不懂人話的瘋子一樣在門口站了好久,直到被保安拉走。保安處被張靖的投訴電話打的汗流浹背。
張靖很快就知道蔣之言受挫後的報複手段是什麼了。
一個男人,準確來說,一個之前他們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來到了家門口。
她有些心累地捏了捏鼻尖。
這個叫方遠的男人一身低調奢華的上位者氣息,精致的裝束顯得尤為刻意,他頭發一絲不苟地向後梳著,仰著鼻孔看人。
他對麵的張靖就顯得尤為鬆弛,方遠找上門來的時候,她還窩在家裡碼字,麵對這個不速之客,她也沒什麼想正式收拾一下的欲望,直接就出來到咖啡廳裡了。
方遠矜貴地抿了一口咖啡,神色淡淡:“我不是來找蔣之虞的,我是來找你的,張靖。”
她很快在男人的幾句話中捕捉到了主要信息,都快氣笑了。
方遠認為是張靖不自量力地占據了蔣之虞配偶的位置,如果她識相的話,就應該早早讓開。
“被蔣之言纏著的滋味不好受吧?看看你,都被傳染地開始發神經了。”
方遠被她帶著嘲弄意義的話說得臉色陰沉。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家裡破產後就更神經質的瘋子。
蔣之言在失去了潑天富貴後似乎就被破開了什麼枷鎖,往日的情麵都不屑於裝一下,不僅會物理攻擊,比如突然在某個角落蹦出來給他一杵子,還在公司裡瘋瘋癲癲地傳播方遠和他的無數個小情人不可不說的二三事。
搞得方遠焦頭爛額,不僅被家裡斥責,還要想方設法找到蔣之言,然後處理這些事情。
一想到他,就連習慣了裝模作樣的方遠都露出了一個隱晦的牙疼的表情。
兩個本來氣氛僵硬的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相似的微妙的神情。
方遠很快打破了這種奇怪的認同感,他聲音冷下來:“不管你試圖做什麼,我和小魚從小到大的情誼,不是你能輕易破壞的。他隻是因為家裡出了意外才淪落到和你一起而已。”
張靖喝了口咖啡,被苦地撇了撇嘴角。
她平靜到甚至有些溫和,這種不以為然的表情卻讓方遠更加警惕了。
“恕我直言,首先,淪落談不上,我們之間相互利用,他沒可憐到需要我庇護,我也不是什麼收留家世可憐小白花的大善人。”
“其次,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那麼喜歡蔣之虞,那麼你曾經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向他獻殷勤展示真心,但你做了什麼呢?像被下半身支配了腦子的野獸一樣到處發情,因為配不上蔣之虞,所以就故意找一些相似的人來滿足自己的占有欲。”
“但一個連蔣之言都沒法招架的人,還口口聲聲和蔣之虞最般配。”
“因為動搖不了蔣之虞的心意,或者說清楚地知道自己被看不上,所以來找我撒氣?你們這些富家公子所謂的真心還真是難評。”
方遠張口結舌。
他被諷刺地滿臉通紅,但不是羞惱的,而是氣的。
他方家大少爺什麼時候被這麼嘲諷過?
方遠陰沉著臉:“你該想好和方家作對有什麼後果。”
張靖憐憫地看著他:“如果你真的能代表方家,或者你的長輩們真的支持你和蔣之虞站在一起,我想你也淪落不到要偷偷來和我站在一起理論吧。”
“你……”方遠想不到反駁她的話,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冷笑道,“再怎麼樣我也是方家的繼承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育我,方家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你。”
張靖哦了一聲,不在意地靠在座椅後背上,閒適地仿佛在和老朋友聊天:“現在你知道蔣之虞厭惡你什麼了吧?告家長,好小眾的詞彙。”
方遠被活生生氣走了。
張靖坐在那裡,看著明亮的玻璃窗外人人匆忙的大街,情緒逐漸冷卻下來。
她在心裡歎了口氣,似乎確實有些衝動了呢。
她對於一些所謂的豪門手段隻有從前在小說裡見到的東西,這方遠看上去也不像個正常人,難保不會像蔣之言一樣搞些亂七八糟的手段。
不過後悔的情緒在心裡過了一遭就消失了。
生活嘛,隻要不死就沒有走不過去的路。方遠要真能豁出去為了一段不可能的感情殺人犯法,那他也就不會是方家的繼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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