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唐一爭的生辰宴,她如今已然長得更加成熟,二十歲,風華正茂的年齡。
張靖自己都16了,在這個時代,顯然已經是個成年女子。
她們雖然差了四歲,不知道是不是一起生活的原因,身型神奇地頗為一致。
即便幾人都沒明說,但長公主卻是把張靖往更加像唐一爭的方向培養的。
小孩的可塑性很高,有時候連自己府裡的下人一時恍惚都會認錯人。
不過真正的“張念靖”還遠在江南養病,如今的她隻是一道影子,一道唐一爭的保命符。
她思緒跳躍地想到了自己背上的那條疤,那是一年前替唐一爭挨了一下暗算留的,那回讓她差點沒命,最後也沒能祛除。
唐一爭被侍衛的刀逼上了脖子,流著汗水喘息。
長公主眼神都沒動,張靖自覺地上前。
兩人交錯的時候,唐一爭對她眨了眨眼。
張靖一本正經地對侍衛行禮,拿起劍時整個人的氣勢頓時鋒利起來。
……
“三皇子去嶺南賑災可還順利?”長公主看著手底下的密信,頭也沒抬。
“情報已截獲替換,據說聖上又被氣病了。”
“蠢人。”長公主嗤笑一聲,“恐怕是怕了群臣逼宮。”
“還有……”
張靖和唐一爭坐在下首,聽著幕僚一一彙報,還要打起精神麵對長公主突然的提問。
這幾年她跟著主子唐一爭一起接觸政事,對朝廷中的動作了解頗多。
皇帝自從貴妃暴斃之後開始,就顯現出了日薄西山之象,甚至請了不少方術士進宮。
而幾個皇子又不安分,各個都囂張地厲害,仿佛在提醒著皇帝自己命不久矣。
長公主在其中攪渾水,時不時放冷子砍掉一些不順眼的人。
而唐一爭也正式走到了人前,對外的身份便是公主唯一的子女。
當年駙馬身死,長公主哀慟不已,太後的娘家乾脆把駙馬的堂弟送了過來做麵首。
隻是後來麵首意外身死,卻留下了唐一爭這個子嗣,卻在生產時被奸人所害,前不久才認回了府裡。
圍繞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皇親國戚什麼說法的都有,可耐不住唐一爭長著一副和長公主五分相似的麵容。
張靖覺得至少頂層的權貴們,是知道唐一爭真實身份的,畢竟她在青水上過幾年學,不過也不敢說什麼。
張靖被唐一爭帶著,有時候去拜訪人,有時候去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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