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咕噥:“我記得還有一瓶消食的來著?”
全然不見身後小孩猛然爆發出震驚和驚喜的目光!
他穿著拖鞋,急匆匆上前,差點絆倒,還是被及時轉身的張靖扶住了。
小孩眼睛亮晶晶的,比得知他被救時還要高興:“你也是巫師!”
張靖失笑:“是的,小巫師先生。”
她輕輕揮手,一隻魔杖就到了她手裡,她對著小西弗眨眨眼:“我剛剛搬到這裡來,或許我的小鄰居巫師先生願意當我的第一個朋友?”
西弗勒斯不自覺地緊緊握著她的手腕,突然感到一陣鼻酸難過。
那些由家庭中父親的暴戾、母親無儘的妥協帶來的,對身為巫師的絕望都緩緩消退。
至少在這一刻,西弗勒斯覺得他的忍耐和等待不是無望的。
張靖隻聽見他嘴裡發出來幾個模糊的鼻音:“……當然。”
張靖垂眸拉著他,看他乖乖坐在沙發上喝完了那瓶消食魔藥。
明明是個味蕾更敏銳的小孩,對那苦澀難忍的藥味卻沒有反應。
因為每次被酗酒的父親家暴時,他的母親麻木地不敢反抗,隻好結束後偷偷哭泣著給他喂療愈魔藥。
張靖對那本書裡的人物記憶挺深刻的,可遠不及真真切切看到眼裡的深刻。
西弗勒斯·斯內普,一個收割了無數人眼淚的角色,他的可悲的幼年、矛盾的青年、麻木又壯烈的中年,共同塑造了這樣豐富的形象。
可是這一切不是本該如此的。
他活著的意義,不是為了把悲慘展示給人看,他也許後悔過他的選擇,但同樣選擇了用餘生贖罪。所以他不需要同情,那對於他來說也太無禮冒犯。
張靖不會因為他的未來就對他抱有憐憫,她隻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給這個尚且幼小無力的小孩提供一點無傷大雅的幫助。
西弗勒斯黝黑的眼睛看著東方女孩溫柔平靜的臉龐,似乎自己飽含著怨恨、自卑的心緒也消失了。
他猛然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我叫西弗勒斯·斯內普,女士,你叫什麼名字?”
他想自私地不說出自己的姓氏,生怕導向最壞的那個結果。但他的倔強執著又變成了另一個小人:也許她不會在意呢?
她看起來是那麼強大。
“我叫張靖,或許念起來有些拗口,你也可以喊我薩拉,這是我的英文名。”
西弗勒斯看著女巫伸出的手,小心地握上去,緊繃著的小臉終於露出一個微弱的笑容,他重複道:“薩拉,薩拉,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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