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隻是求生意誌似乎不太強烈,再加上這些年營養不良太嚴重了。”
“你的救助完全沒有問題,剩下的就交給他自己的身體吧,魔藥喝過量對還在發育的小巫師也不太好。”
一個溫和的女巫取消檢測魔法,看著床邊憂心忡忡的張靖,眨眨眼。
“這個小巫師很明顯被虐待了,他生活在麻瓜家庭?”
張靖無奈勾勾唇:“不,他的情況有些複雜,母親是個巫師,但並不負責。”
她沒有多說,但也足夠對麵的獾院學姐腦補一出家庭大戲,總之落在西弗勒斯身上的目光更複雜憐憫了。
“多謝學姐這次來幫忙。”張靖遞給女巫一袋子金加隆。
女巫拒絕了,眼睛亮亮的:“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我想要薩拉做一頓飯當謝禮行不行?可以在這小巫師康複之後!”
張靖哭笑不得地站起來,還是塞了金幣過去:“這些是學姐帶來藥材和出診的費用,給學姐做飯屬於咱們單獨的交情。”
“許久沒見了,來嘗嘗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太棒了!噢我是說如果這個小巫師醒來那就更棒了……”
西弗勒斯情況好多了,不需要她時刻守著。
獾院學姐名叫戴維娜,比張靖要大兩屆,是當年有名的優秀學員,甚至聖芒戈都提前發來了offer。
她和張靖私交很不錯,一是因為大家都是成績卷王,二就是因為她非常喜歡張靖手裡各種各樣的美食。
“嗚嗚嗚……畢業後我再也沒吃到這樣的美食了。聖芒戈加班也太狠了……”
戴維娜吐槽道,嘴裡還塞著一半灌湯包。
在霍格沃茲的那幾年,她已經成功學會了用筷子吃中華美食,甚至還自學了中文,立誌畢業旅行一定要去一趟遠東。
不過張靖勸住了她,她記得自己的國家現在似乎境地並不是很好。
她賺來的錢一部分用來維持自己的花銷和買材料,另一大部分通過國際彙款,投資給了自己國家的實業發展。
也算是儘了自己的一份心力。
她是要回國看看的,但目前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張靖也很久沒見到自己的同學了,一邊聽著戴維娜吐槽,一邊安撫著這幾天都沒怎麼好好吃飯的胃。
這樣安逸又充滿活力的生活,還真是讓人感到溫暖啊。
“對了薩拉,你聖誕的時候去倫敦嗎?你還記得和我同一屆的那個桑迪不,他似乎辦了個慶祝聚會。”
“幾個有來往的都邀請了,我猜他一定會給你寄請柬。”
張靖看著漂亮學姐眼裡明晃晃“求八卦”的目光,麵色不改地道:“你們去吧,我還是喜歡窩在家裡。”
戴維娜有些失望地噢了一聲,因為關係不錯也沒有什麼顧忌,調侃著張靖:“我們都打賭他會在畢業前還是畢業後給你表白呢。”
事實上,活了幾百年,張靖還是覺得未成年談戀愛有些罪惡,所以她一向對少年人的感情是尊重祝福但離她遠點。
桑迪的確表白了,但張靖拒絕了,沒有給他什麼希望,之後沒了交集自然也談不上後續。
這件事情沒讓其他人知道,張靖悠閒地畢業後就來了這個有些偏遠的鎮子,從此離那些鮮活擁擠的學院生活都遠了好多。
她恍惚了一下,總覺得自己活的久了之後總是有一種時間很輕飄飄的感覺。
戴維娜吃完飯就急匆匆離開了。
離開前拿著張靖打包的點心,還可憐地抱怨了一句:“我的聖誕假期都隻剩下兩天了!”
那眼巴巴的樣子,讓張靖一心軟又送出去一大包吃的。
小獾快快樂樂心滿意足走了。
張靖收拾完餐桌,去看小孩。
柔軟的黑發散落在淺藍色枕頭上,那雙緊閉了一周的黑眼睛此刻卻半睜著,溫暖的陽光仿佛映不進去一般。
瘦小的身體蜷在柔軟的被窩裡,他聽見腳步聲靠近,動作細微地扭了扭頭。
這樣微弱的動作卻仿佛扯動了他某個傷口,小孩麵色痛苦地糾結在一起,顫巍巍的手指扶著自己的脖子,似乎想咳嗽卻咳不出來。
張靖疾步上前,端起旁邊的溫水遞給他,有力的手臂輕輕鬆鬆就能扶著人坐起來。
西弗勒斯倉促地喝了半杯水,就示意拒絕。張靖也不勉強,看著他慢慢平複,手一下一下地在他瘦弱凸起骨頭的背上安撫著。
“你睡了一周了,嗓子不舒服正常,先不要說話,多喝點溫水。”
張靖看他一直扶著自己的脖子,呆滯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悵然,還以為他在疑惑,這麼溫聲解釋了一下。
西弗勒斯猛然蹙了蹙眉毛,嘴唇抿緊,閉著眼睛躲開了張靖的視線。
張靖:“?”
她拿過來一瓶藥:“你先把藥喝了,這一周你身體的魔力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幾次狂暴,對身體的傷害太大了,藥再苦也要喝完。”
西弗勒斯沉寂了幾秒,還是抬手準備拿起魔藥瓶。
張靖看著他那不自覺顫抖的無力的手指,無聲地拒絕了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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