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這次出門遊學是祖母在頂著父母的疾風驟雨,可張念真知道,這個決定絕對少不了張靖的攛掇。
不然祖母都在府裡待了那麼多年了,怎麼突然就要出門了?
張念真又羨慕又無奈。
張靖笑嘻嘻地:“我回來定要給大姐二姐帶金陵那邊的新鮮事物,也給外甥們帶。”
“不給你爹帶嗎?”
幽幽的聲音出現在張靖身後。
她肩膀一抖,麵色不變地回身行了個禮:“自然少不了父母親的。”
張父盯著她老神在在的麵皮看了幾秒,冷哼一聲,扭頭不理她了。
小兔崽子,記仇的很。
自己好歹給她當了兩年夫子呢,淨惦記著出生時候的事情不放。
張靖笑眯眯的,把他爹的冷臉當做空氣。
要是她知道他在想什麼,估計也隻當做不知道。
畢竟那當夫子教導她的事情,還是祖母提出來的,彆以為她年紀小沒看出來張父的不情願。
隻是後來或許看她著實聰慧,才慢慢上了心,後來還忍不住感歎了一句“可惜女子不能科考”。
張靖懶得理他的馬後炮。
大夫人也在之後帶著幾包糕點過來了。
她對女兒的愧疚上來了,知曉張靖愛吃糕點後,就忍不住自己琢磨起來,你彆說這人還真有天賦,她做的糕點真的很好吃。
後來家裡兩個女兒嫁出去了,她就開始盯著張靖一個人噴灑母愛,又是親自做衣服又是買書買筆,衝著張靖的愛好走。
兩相對比下,張靖覺得自己娘比爹還是靠譜一些的。
這麼告彆了一圈。
張靖和祖母終於走在了路上。
她們帶了兩個仆從,十個護衛,外加和一家鏢局走在一起,安全性還是可以保障的。
張靖這回沒穿她改造得有些奇異的女子衣服,隻打扮成了一個男孩模樣,好在她的聲音和身體都處於一種中性的狀態,天然不用偽裝。
在路上顛了一天,齊芸就有些虛弱下來,連張靖也受不了了,這古代的路,雖然已經“車同軌”,但顛簸少不了。
一隊人馬好歹在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前找到了一處小鎮子,定下客棧就休息去了。
她們不缺錢,定了最好的房間,還有結實有力的婆子在外間守著,兩個人累得匆匆洗完就休息。
夜深人寂,月黑風高,張靖感覺自己的後脖頸涼嗖嗖地,一股寒氣從脊椎骨竄上了腦子,讓她一下子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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