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多福看著那個精致的小架子,還有兩個牌牌,上麵用很圓潤可愛的字體寫著價格,還畫了圖案。
這個牌子他知道,前兩天張靖拜托胡大花畫的。
陳多福當時還懷疑這人能不能賺到錢呢,結果她沒兩天就買了新手機。
他隻是沒想到如今張靖把自己帶到攤位前,讓他一起賣東西。
“我能行嗎?你的顧客大都是女學生吧?我是男的……怎麼賣?”
陳多福這時候不好和張靖對著乾了,甚至看著不少路人投向他的目光,還有些無措。
事實上他身為酒吧駐唱,完全談不上內向,畢竟他要台風放的開才能讓場子熱起來。
可現在麵對著一個陌生的領域,他很彆扭,還低聲問張靖:“我這頭發能行嗎……那些學生看不上我的吧。”
倒不是自卑,事實上因為自己的打扮和晝伏夜出的習慣,還有工作身份,陳多福可有自知之明了。
他就是家長眼裡的那種反麵教材,必須讓孩子遠離的那種。
張靖不慣著他這扭捏的模樣,直言不諱:“你把那十個八個誇張耳釘、唇釘、眉骨釘拆了,衣服換回乾淨白t,就完全沒問題。”
“就像現在這樣。”張靖把攤位上的鏡子轉了轉,麵向陳多福。
三秒後又轉了回去:“看夠了就好好工作。”
陳多福摸了摸自己“千瘡百孔”的耳朵,小聲道:“眉骨釘和唇釘都是粘的……”
很快兩個人都沒空說話了。
旁觀了張靖賣東西流程的陳多福,很快覺醒了他外向人格的一麵,頓時手腳和嘴都比張靖勤快多了。
但他倒是謹記著張靖的訓話,不多說廢話臟話,就殷切微笑,像一隻綠毛薩摩耶。
那張清純的臉蛋在張靖特意買的燈帶打光下,更加無害且引人注目。
除了偶爾問問張靖價格,利落地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這個活計。
張靖是佩服的:真是天選櫃哥。
——
直到將近午夜,小攤的東西幾乎賣光了,兩個人才拾掇拾掇東西回來。
張靖累了,陳多福還抱著裝錢的小盒子滿麵春風。
他尋常駐唱,要求的耐力值不是一般的高,也耗嗓子耗時間。現在這樣還在他的忍受範圍內。
三輪載著兩個人回到了胡大花店裡。她亮著燈等他們回來。
張靖一天晚上賣了尋常三天的份兒,直接把這批貨給清空了,她數出五百塊給陳多福:“說好的,薪酬。”
陳多福眉開眼笑,伸手殷勤地接過:“多謝老板。”
縣城不算繁華,他駐唱一晚上五個小時的工資也就一百多不到兩百塊錢。還是張靖這裡的工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