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星君對歲芽肉身的了解完全是來自於那份殘缺的資料,可那份資料也隻記錄了一些有關歲芽肉身的故事而已,並沒有詳細介紹歲芽肉身的製作方法,性質特點以及女媧娘娘棄用的理由,至於曾經投胎在歲芽肉身裡的靈魂再以正常凡人身份飛升會不會導致失憶這樣的深奧問題,現在誰都無法解答。
不過這個問題似乎有些超出他們正在討論的範圍了,玄墨疑惑地看了銀雪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有此一問,但他也沒有當著大家的麵細問,隻是在心裡記下了這件事,打算事後再詳細了解。
上生星君也不明白銀雪問這問題的原因,但他沒有多想,隻是好奇地問道:“似乎沒聽說過有哪個上仙飛升會失憶的,難道你認識這樣的家夥?”
銀雪連忙搖頭,並不想把陸其的秘密公之於眾。她隻是忽然想到了陸其失憶的事,不知道這是不是也跟神秘生命體有關,於是才有此一問,但既然破軍星君也不知道,那她也就不必細說了。
見她否認,上生星君才略有些失望地話說:“還以為你知道這樣的家夥呢。不過依我之見,如果真有這樣的上仙,那即便他跟神秘生命體無關,也肯定有古怪。要知道記憶不是存於腦海,而是刻在靈魂的,不然的話,地府的擺渡官也不用抹掉靈魂的記憶才讓投胎了。沒有了記憶,說明靈魂受了損傷,靈魂受損了又何以飛升呢?若能飛升,證明靈魂已經升級為元神,既然已成元神,記憶就更不會丟失。飛升與失憶本來就是相違背的,不可能同時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
這跟銀雪想的差不多,隻是她沒有上生星君想的那麼透徹而已,不過經過上生星君的一番分析,她就更確定陸其的飛升是有問題的,隻是他是不是跟神秘生命體有關,那就需要進一步調查了。
但經過多次接觸,銀雪能感覺到陸其對她沒有惡意,雖然他有好些行為會讓她費解,可是在那些費解的行為背後,她總能發現善意。不管怎麼樣,陸其幫過她幾次,他們也算是朋友了,除非最後真的證明了他有問題,否則她還是會願意相信他的。
暫時沒能問出更多關於歲芽肉身的信息,銀雪和玄墨便沒再勉強了,反正現在多了一條信息,對他們之後調查神秘生命體也算有幫助。
比試完劍術,兩位星君收拾收拾也各自忙去了。上生星君接了元始天尊的任務,需要暗中排查天庭上仙飛升前的資料,這個任務比較緊急,工作量也不小,雖然不至於要24小時連軸轉,但能在早上擠出比劍的時間已是不易,比完劍自然得迅速回歸到任務中。而沒有了上生星君幫忙,預測鬱離出現的工作隻能讓破軍星君獨自完成,她知道這個任務不能放鬆,沒有了幫手後就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所以也什麼資本浪費時間。
兩位星君離開後,家裡就隻剩下玄墨和銀雪,這正是詢問秘密的好時機,於是玄墨便抓緊了機會向銀雪詢問有關失憶飛仙的事:“你剛剛為什麼會忽然問起凡人飛升失憶的事?彆說你隻是忽然想到才問的,你有沒有心事可瞞不了我!”
果然被發現了!銀雪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她把腮幫子鼓了起來,有些無辜地看了玄墨一眼,發現他的眼神非常堅定,大有一種問不出東西就不罷休的氣勢。她縮了縮脖子,心裡在不斷地掙紮,玄墨不太喜歡陸其,如果被他知道了陸其有問題,那她就不能保證這件事能繼續保密,可要她隱瞞玄墨,她又覺得心裡不安。
他們認識這麼久可從來沒有過秘密呢,哪怕是一開始沒有主動說的,但在對方問起時也不會隱瞞,難道現在要為了陸其打破這個原則嗎?
銀雪再次看了玄墨一眼,又想了想陸其幫過自己幾次的事,內心左右搖擺,說,不說,說,不說,到底是選擇情還是選擇義,一時間竟無法決定。就這樣搖擺猶豫了半天,最終心房還是偏向了玄墨這一邊,於是她帶了絲無奈說道:“告訴你也可以,但你要保證不能告訴彆人哦!而且在找到確鑿證據之前,不能因為彆的原因先入為主輕下判斷。”
這麼慎重?玄墨眼中的疑惑之色更甚了,但還是答應道:“行,我不告訴彆人,也不輕下定論。”
有了玄墨的保證,銀雪才輕聲說道:“之前尋找神秘生命體時我遇到了陸其,那幾天都是他在幫我,而且確定神秘生命體的方法也是他發現的。當時我們在聊天,正好說到他飛升不久,有時間應該可以回去看望家人,誰知道他說他並沒有飛升前的記憶,已經忘記了他的家人。你也知道他的飛升本來就很奇怪,加上失憶這一點就更奇怪了,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但又不確定他真有問題,想著他幫過我幾次,對我沒什麼惡意,所以就想先瞞著,有機會再秘密調查一番。”
居然是跟陸其有關!玄墨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銀雪看。
銀雪被玄墨看得心虛不已,她尷尬地笑了笑,拉著玄墨的衣擺說:“不要生氣啦,我不是有意要隱瞞的,隻是他確實幫過我幾次,我不想因為一些沒有證據的懷疑就把他當成疑犯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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