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禮靜靜地坐在慕斯景寢室外麵冰冷的地板上,一夜過去。
當五更時分來臨,東方的天際才剛剛泛起一絲微弱的魚肚白,他緩緩站起身來,仿佛全身的骨頭都已僵硬。
然而,他的目光卻始終緊緊凝視著那扇緊閉的內室之門,久久不願移開。
這漫長的一夜未曾合眼,使得徐永禮原本俊朗的麵容顯得格外憔悴不堪。
他輕輕張開口,用略帶沙啞的嗓音喃喃自語道:“阿景……再也不見”
裡麵沒有回聲,或許是睡著了吧。他默默地轉身,一步一步緩慢而堅定地朝著清瀾院外走去。
此時,天空依然被濃重的黑色夜幕所籠罩,四周一片靜謐,隻有他孤單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庭院裡回蕩。
走到院子門口,徐永禮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這座愛人所在的院落,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傷感。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來到蘇暗居住的房間門前,抬手輕輕地敲響了房門。
不多時,屋內傳來一陣迷迷糊糊的聲響,接著便是蘇暗惺忪的詢問聲:“嗯?誰啊?這麼早……”
徐永禮沉默片刻,然後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是我,徐永禮。我要走了,你要與我一路離開嗎?”
蘇暗揉了揉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隙,瞅了一眼窗外依舊黑漆漆的天色,滿臉疑惑地問道:“嗯?怎麼會這麼早就要走?”
徐永禮平日裡總是清朗悅耳的聲音在此刻卻變得異常喑啞低沉,他淡淡地回答道:
“不必多問,如果不與我同路,那也隨你。”說罷,他不再等待蘇暗的回應,而是回了自己屋裡收拾行李
蘇暗立馬翻身下榻,嘟囔道:“什麼毛病,風風火火的,家裡著火了?”
披了件外套就去找徐永禮,見他果真收拾行李準備走,忙問道:
“老徐你怎麼了?怎地突然這般著急?好歹也等天明與山長和小阿景他們道個彆呀!”
聽到蘇暗提起慕斯景,徐永禮手中動作一頓,忽而恢複如常。拿起行李平靜地說:
“你自己決定吧,現在走還是…我去跟山長打聲招呼然後在門外等你一炷香,時間一到我就走。”
說罷便出了門。“哎???”蘇暗抓都抓不住,惱怒地跺了跺腳!“你今天吃槍藥了?這麼衝!”
嘴上這麼說,腳下還是回了房間收拾行李
徐永禮來到謝山長屋子,謝山長還未起身,倒是小楓剛好起來上茅房看見了他
見他大早上的背著行囊,小楓皺著眉頭問:“徐公子,您這是?”
“小楓,我和蘇暗要趕回杭州去了,天色尚早,就不打擾山長他老人家休息了,還要勞煩你待會兒跟他老人家說一聲”
“哦,好的徐公子,這麼著急可是發生了何事?”
“沒什麼,隻是想早些回家見見父母而已。多謝小楓了,來日再會。”徐永禮朝小楓行過一禮朝走了
留下小楓撓了撓後腦勺,疑惑的望著他離開
蘇暗收拾好以後去了清瀾院,剛才老徐說去山長那處,他應該是一起說了的吧,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提來小阿景這裡
慕白早在徐永禮離開的時候便醒了。他一直守在慕斯景門外等著蘇暗
蘇暗見慕白在屋外,正好他不用吵醒慕斯景了,他朝慕白行了一禮道:
“慕小哥,你也醒了,正好我就不打擾小阿景了,待會兒你幫我跟他說一聲我們回去了。期待與他再次相見的時候…”
慕白對昨晚徐永禮的舉動有意見,此刻對他的好友蘇暗,態度也好不到哪兒去,淡淡的“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蘇暗離開的腳步頓了頓,平時慕白也是這樣冷酷的?
馬車裡蘇暗將慕白的反應說給徐永禮聽,疑惑道:
“真是奇怪,我記得慕白平時不是那麼冷酷的呀,還有,他大清早的抱著劍在小阿景門口是準備練劍嗎?可真勤奮”
徐永禮一聽還有什麼不懂的,那是防他呢!心下苦笑,連他的侍衛都不待見他了嗎dttb
蘇暗還想嘮叨兩句,但見徐永禮緊閉著眼睛,麵容憔悴,唇周還泛起了青色的胡渣,
意識到定然是出了什麼事,也不好再打擾他,隻能自己憋著:一個兩個的都怎麼了這是?
——
慕斯景醒來時已天光大亮,外麵太冷了,她將自己攤在床上久久不想起身
動了動嘴唇,有一絲刺痛傳來,她的記憶突然回到昨夜,麻的頭一次被人強吻,還被親得腿軟了…暗啐自己真沒出息!
可是念及昨夜自己說出口的話,那般絕決,今日該如何麵對他呀?啊!!…好煩呀!慕斯景索性將被子拉過頭頂捂著
忽而又啪的掀開,不對呀,理虧的是他才對!我怕什麼?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思及此,慕斯景起身準備洗漱???w???朝門外喊道:“慕白…幫我打水”
不多時慕白端著水盆推門而入,“公子醒了,蘇公子他們卯時中回杭州了,見您睡著就沒親自向您告彆,拜托屬下跟您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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