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神醫要景跟您走?”慕斯景驚訝的望著眼前所謂的神醫,
年紀應該才二十多歲吧,臉長得挺漂亮,是真的漂亮,沒有男子的那種硬朗,偏女性柔美的那種漂亮
一身白色常服在大雪初化的京城顯得格格不入,他都不冷的嗎?
而且,跟他走是幾個意思?慕斯景疑惑的看向寧王夫婦
“是。”月燼悠悠地凝視著慕斯景,他一身月白錦袍清冷出塵,遠山眉如黛化,瓊鼻挺翹,不染而紅的唇色極淺。
精致的麵容,單薄的身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嗬護。不過不著急,慢慢來!他會跟我走的。
月燼的眸子裡陰狠一閃而過,麵上卻是極儘溫和
寧王妃上前拉住慕斯景的手:“景兒啊,神醫說你的症狀是不治之症,但是他可以為你做個什麼手術,讓你能同正常人一樣生活。所以我們這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嘛”
“母妃…您這麼想讓兒離您遠遠兒的嗎?您知道他說的是哪裡嗎?
延安!與北狄的交界處,延安雪山之巔寒冷無比,您讓兒去那種地方?就為了那麼個無稽之談?”
慕斯景簡直不敢置信,這是一向疼愛自己的母妃能說出的話嗎?這個什麼月燼到底給寧王妃下了什麼蠱,竟能令她勸說自己去那等極寒之地!
寧王妃:“景兒,神醫說他有辦法,你看他,這麼冷的天竟然隻著常服,定然是有本事在身才敢這般呀!”
嗬,僅靠一身衣服嗎?
慕斯景腦海中思緒萬千,但漸漸地,他的心緒平複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問道:“那此次是誰與我一同前往?”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站在一旁的月燼麵帶微笑,語氣溫和地回答道:“慕小公子無需擔憂,隻需您一人前去即可。
我所居住的雪山之上,空間有限,實在沒有多餘的地方可供下人居住!不過請放心,在下一定會悉心照料好慕小公子的。”說完,他還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所言不虛。
慕斯景轉頭看向寧王夫婦,隻見他們二人麵麵相覷,似乎對此事並沒有什麼不同意見。
他心裡明白,這件事情恐怕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難以更改了。無奈之下,他隻得輕聲說道:
“好吧,那容我再考慮一番……”話畢,便轉過身去,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緩緩離開了。
看著慕斯景離去的背影,寧王妃忍不住出聲叫道:“哎呀!!你這孩子!”
她一邊埋怨著,一邊歉意地望向月燼,趕忙解釋:
“神醫莫怪,景兒年紀尚輕,性子難免急躁些。本妃這就去勸勸他,煩請您在此稍候片刻……”說著,她也急匆匆地朝著慕斯景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月燼倒是顯得十分大度,擺了擺手笑道:“無妨,小孩子嘛,都是這般心性,我能理解。”
在寧王妃看不到的角落,月燼眼神閃了閃,不著急,好菜不怕晚!
寧王一直在旁邊坐著,眼神有些微妙,似是不敢看慕斯景一般,全程未將視線落在慕斯景身上,對於他將孤身前往雪山之事也不發一言
月燼看了看沉默的慕楠,眼中的勢在必得更盛了
寧王府後院的亭子裡,寧王妃苦口婆心的勸慰慕斯景
“念念,你要理解母妃的一片苦心呐!你說你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就算寧王府願意養你一輩子,
但若是遇到了自己欽慕的男子,想要與他行秦晉之好,卻不能為他綿延子嗣,到時候你該如何自處?”
慕斯景清冷的說:“母妃當真為兒著想就不會為了那莫須有的未來,不顧兒的寒疾讓兒孤身前往那雪山之巔!
兒不需要男人,更不會為了那等理由期期艾艾,怨天尤人,如此,母妃還是要兒去嗎?”
慕斯景第一次這麼跟寧王妃說話,寧王妃怔愣在原地,“念念不是這樣的,念念很乖,從不會對她冷臉!這不是我的念念!對,這不是,我要我的念念回來,她必須得去!”
寧王妃心裡想著這個念頭,麵上更著急了,她哽咽著說:
“念念,你不為自己想,難道也不為母妃想想嗎?母妃隻想在有生之年能見到健健康康的你,這點要求也過分嗎?
而且神醫也說了,你這寒疾在他那裡隻是小問題,短時間內就可以完全祛除!你不想擁有一個溫暖如春的身子嗎?
你不是去了江南見過那裡的美景,不想在酷暑天裡同常人一般在水裡儘情嬉戲嗎?不想自己下河摸魚,同友人泛舟湖上嗎……”
寧王妃連珠炮似的一連串問題如疾風驟雨般向慕斯景襲來,打得她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儘管慕斯景內心深處壓根就不想成親,更彆提生子了,但她也深知這種想法在古代社會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驚世駭俗之舉。
她緩緩抬起頭,目光投向眼前這位淚眼朦朧的寧王妃。
隻見她那憔悴而又充滿憂慮的麵容上,滿是對子女的關切與期望。
她所渴望的無非就是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生活下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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