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錄再次回來時,司徒鈺還是那個姿勢
他行了一禮道:“相爺,午時了,您早上都沒吃東西,這會兒要傳膳嗎?”
“什麼?午時了?”司徒鈺蹭的站起身,念念還沒吃午飯呢,也不知道早上那碗丸子吃了沒
司徒鈺不理會身後元錄的呼喊,快步走到書房打開暗室的門
走到床前見慕斯景睡著了,也沒蓋著被子,司徒鈺眼底閃過心疼…這天這麼冷,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個兒呢
司徒鈺上前拎著被子輕輕蓋在慕斯景身上,也就是這一舉動驚醒了淺眠的慕斯景
隻見她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警覺與淩厲。
幾乎是同時,她的一隻手如閃電般迅速伸出,精準無誤地掐住了司徒鈺的脖頸,並大聲怒喝道:“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司徒鈺心頭猛地一縮,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慕斯景手上的力道,以及她聲音中的驚慌和戒備。
這一刻,他不禁暗自思忖起來:念念這些年來究竟都經曆了些什麼?以至於連如此輕微的動靜都會令她產生如此激烈的反應。
他剛剛分明看到慕斯景睡得極沉……
司徒鈺伸手握住慕斯景的手腕,溫柔的說:“念念彆怕,是我,”
聽到司徒鈺的聲音慕斯景徹底清醒了,她收回自己的手,清冷地說:“丞相大人沒事可做的嗎?”
“念念,午時了我來問你想吃什麼。”司徒鈺說著視線掃過早晨的瓷碗,那碗酒釀丸子紋絲未動
慕斯景也隨著他的視線看去,見他握緊了手心,似在努力壓抑著什麼。慕斯景盯著他輕笑一聲,“我不愛吃那些,又黏又膩,惡心死了!”
慕斯景內心戲:假的,我就是不想吃你的東西!反正如今有內力護體一頓兩頓不吃又餓不死
司徒鈺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忽然掠過一道深深的悲傷。他像是被刺痛了眼睛一般,迅速地閉上雙眼,
眨眼間的功夫,便又重新睜開,眼中已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仿佛剛剛那一抹悲傷從未出現過。
他微微抿動嘴唇,用極其輕柔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了,那念念,你現在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然而,慕斯景卻挑了挑眉梢,嘴角泛起一絲戲謔的笑容,輕啟朱唇道:
“哦?沒想到堂堂一國之相竟然也會下廚做飯?這可當真是稀奇了!隻可惜,本祭司對你丞相府的菜肴提不起半點兒興趣……”
聽到這話,司徒鈺原本溫和的臉色瞬間一沉,目光如炬地緊緊凝視著眼前這個任性的少年。
他的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與擔憂:“所以,你準備拿自己的身體來和我賭氣是嗎?久不吃東西你會難受的你不知道嗎!”
麵對司徒鈺的質問,慕斯景毫不示弱地抬起下巴,迎向對方的視線,冷冷地反問道:
“哦,我難不難受難道我自己心裡沒數?倒是丞相大人您,莫非能夠對我的感受感同身受不成?
既然如此,那您倒是說說看,我此時此刻又是怎樣一種感覺?”
一時間,司徒鈺竟被問得啞口無言,直直地盯著慕斯景那張倔強又精致美麗的臉龐,
心中千頭萬緒,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氣氛緊張得仿佛連空氣都要凝固起來。
良久司徒鈺敗下陣來,他扭過頭說:“我不會放你走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既然你不願意吃,那我陪著你,如果你舍得你的妻兒,便儘管餓著。大不了咱們一同餓死在這密室裡。也算是生不同衾死同穴了”
慕斯景狠狠的瞪著他,“你真卑鄙!!!堂堂丞相大人是個斷袖還惦記有婦之夫,還拿人家妻兒威脅
你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就不怕司徒家列祖列宗罵你是不孝子嗎,就不怕司徒家從此後繼無人嗎!”
司徒鈺激動得站起來,“我不怕!隻要你答應,我什麼都不怕!”
“你不怕我怕行了吧?你當真以為你能困得住我?本大祭司可不是浪得虛名之人!”隻要再等等,等我學會使用內力斬斷這礙事的鏈子
司徒鈺如何不知道他不可能困得住慕斯景一輩子,可是他沒有辦法了,他找不到更好的辦法能留下他了!
司徒鈺重新坐回床上,低垂著頭沉默著,洛大夫還沒有研製出解藥。
他不敢賭,他怕他一放開慕斯景,他就頭也不回的去找他的妻兒了!到時候他該怎麼辦?
沒找到慕斯景的時候,他還有盼頭,盼望著他沒事,盼望著他能回來,
現在慕斯景真的回來了,他卻連盼頭都沒了。一轉身慕斯景就不要他了!
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司徒鈺來說都是煎熬。他有想過放慕斯景離開,可是一想到離開後他和彆人如膠似漆形影不離,他就難受得快要死了
對呀,死,死了自己就沒這麼難受了!死了念念就不用為難了…
慕斯景原本一直盯著司徒鈺,見他一直沉默也沒有打擾他,卻見他突然站起來,在暗室裡翻找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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