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過後
皇上總算從驚厥中醒了。
“父皇,您怎麼樣了?”
以二皇子為首的皇子公主分彆而站,堆滿了整座屋子。
皇上都記不清,誰是誰,叫什麼。
“太子呢。”皇上問。
公公正要開口。
二皇子插嘴“許是政務繁忙在禦書房,兒臣今日都未曾見到太子。”
皇室中向來如此,逮著機會,就落井下石。
皇上病在床上,太子一心隻有政務,沒有他這個父皇。
二皇子如此開口,若皇上多心,必定會以為太子重勢對太子心生不滿,親自打壓一二。
“去喚太子,其他人都退下。”皇上看了一眼公公,便閉目養神,又不耐煩這麼大群人,跟守喪一樣的,站滿整個屋子,便直接讓人都退下。
皇上是奪位之人,又豈會看不穿他們的小伎倆。
守了半天,不得稱讚不得正眼以待,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二皇子很是不滿。
但也隻能將不滿壓在心底,帶著一群人退下。
知曉皇上和貴妃生病。
身為貴妃子嗣的二皇子還未曾去見過貴妃。
他一早就守在皇上跟前,想皇上一睜眼就看見他,然後表現一番。
誰料他眼底隻有太子。
壓下心底的憤怒,二皇子轉身往貴妃寢宮而去。
寢宮裡
貴妃睡得迷迷糊糊,一會兒,她夢見蕭嬋手拿砍刀,要砍她的腦袋。
一會兒,又砍皇上的腦袋。
最後,還要砍她兒子的腦袋。
一會兒,又夢見它懷裡的那些頭顱,一個個張開血盆大口,要將她吞噬掉。
她嚇得唰的睜眼“彆吃我,彆吃我。”
“娘娘,可是又做噩夢了。”嬤嬤聽到動靜,趕緊上前耐心寬慰。
“可有人來?可聞到血腥味了?”貴妃緊緊的抓住嬤嬤,尖銳的指甲將嬤嬤的皮肉都挖出血痕。
“娘娘,沒有血腥味,但是二皇子來了,正在殿外候著。”
“峰兒來了,給本宮洗漱吧。”貴妃驚慌後,強製壓下不安,被攙扶著從床上起來。
二皇子夏侯智峰見到貴妃時,嚇了一跳。
她麵色蒼白,脂粉都掩蓋不住她的憔悴。
一眼看去,仿佛病了許久。
貴妃一直好顏色,二皇子哪裡見過母妃這般憔悴。
當下就皺了眉頭“母妃,怎麼回事?怎麼病成這樣?”
二皇子的詢問讓貴妃的腦海裡唰的就回憶起了昨晚。
她沐浴後,被抬至乾清宮,等待著皇上的寵幸。
臨到深夜,她近乎困倦之際,突然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
她正要喚人來詢問一番。
突然帳子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