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得連連點頭,應下了此事:“一切都聽六姐的。”
蕭嬋滿意地轉身離去後,
身後的葉旭這才如爛泥般癱倒在床,臉上寫滿了生不如死的絕望。
蕭嬋從葉旭那裡離開。
又去了隔壁大房,探望忌酒。
葉旭隻是腿部受了傷,上半身還能勉強坐起來。
可忌酒的身子卻傷得很重。
隻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蕭嬋去看忌酒的時候。
他的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
畢竟年事已高。
恢複速度自然緩慢。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沒停歇的在看著書。
一旁的葉老夫人斜眼瞥著他,滿臉寫著不高興。
不過忌酒看書看得太過入迷,完全沒有察覺到妻子的不快。
“嬋寶來了。”
直到聽到葉老夫人呼喚蕭嬋的聲音,
忌酒這才拿開了書,
目光像兩道閃電,直直地射向門口。
看到蕭嬋的那一刻,
忌酒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嬋寶來了,快過來坐。”
忌酒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床邊,
示意蕭嬋坐過來。
他還試圖坐起來,
但傷口卻像千萬隻螞蟻在啃噬,
疼得他齜牙咧嘴,
最終隻能無奈地放棄。
葉老夫人看著他如此激動,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但忌酒的心思早已飛到了蕭嬋身上,
依舊沒有察覺到妻子的不滿。
蕭嬋款款落座。
忌酒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國子監如何?”
他之前曾派人打聽過,
得知蕭嬋去過了國子監,
這才放心地躺在床上養傷看書。
不然,他肯定要折騰著,將國子監的事好好交接了才敢靜下心來養傷。
“挺好。”
蕭嬋的回答簡潔明了。
忌酒點了點頭後,
又無奈地歎了口氣:“如今七國齊聚,肯定會有一番風起雲湧,你雖然要負責百名學子的操練,但國子監也不能讓彆國肆意欺淩。雖然那些學子大多都未成長,但他們畢竟是夏侯的希望,即便他們有可能無法長成參天大樹,為夏侯遮風擋雨,但我們也不能放棄他們,隻有充滿希望,才能創造希望。”
自己都已經傷得如此嚴重,
卻還如此苦口婆心地給蕭嬋講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