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他繼續說道:“夏侯往年大比皆是墊底,這可是八國皆知的事情,你卻賭夏侯能得第一?不就是看不起我們褚國嗎?不給你點厲害嘗嘗,你怕是還認不清現實。”
黃景之挑了挑眉,露出一抹不以為然的笑容。
遊客隻覺得黃景之實在是太會裝了,都到了這個地步還不生氣,到底是裝給誰看呢。
他冷笑著譏諷道:“是不是已經傾家蕩產,拿不出這相差的五十萬了?”
“五十萬倒是能拿出來,隻是,我看你們的口袋比那被老鼠啃過的破布還乾淨,著實有些於心不忍啊,畢竟你們這麼多人要是都輸得一敗塗地,萬一想不開尋了短見,這罪名誰來承擔?”
黃景之出口挑釁,這就如同一把火,徹底點燃了遊客們的怒火。
他們蜂擁而上,將黃景之緊緊圍住,並推搡著他,“你說什麼?你說誰想不開?我看是你想不開,你信不信我們今日一人給你一拳,就算把你打死了,你們夏侯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黃景之被推得連連後退,好不容易才勉強站穩。
他正絞儘腦汁想著如何脫身,就聽到一道冰冷如霜的聲音響起:“哦,夏侯不能把你們怎麼樣,那不如就試試看。”
整個酒樓的人,瞬間紛紛向說話的人投去了目光。
隻見二樓一處雅間,正坐著一個女子。
她宛如一朵盛開在冰天雪地中的寒梅,執杯喝茶的動作優雅而冷冽,微垂的眼眸如同深潭,讓人難以窺探其中的情緒。
然而,她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卻如同一股無形的威壓,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一眼望去,便覺得她絕非等閒之輩。
“你,你算哪根蔥。”遊客不屑地輕哼一聲。
遊客的話音未落,就聽到了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遊客順著聲音看去,就見對方正驚恐地看著他。
緊接著,遊客就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
“天啊,這人好大膽,竟然敢說司業算哪根蔥?”
“算哪根蔥?敢廢皇親國戚的蔥算不算?”
“可不是嘛,司業如今在皇城可是如日中天,這人竟然敢如此侮辱司業,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或許司業當真不敢動他們呢,畢竟這些人是儲國人,來夏侯隻是為了觀看大比,這要是在夏侯出了事,確實不好跟儲國交代啊。”
遊客剛開始聽到蕭嬋能廢皇親國戚,心底還如墜冰窖般害怕了一瞬。
可後麵聽到兩國,他的胸膛瞬間挺直,仿佛脊梁骨都硬了三分。
儲國一直大比第一,八國都下意識地認為褚國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強國。
量他夏侯,也不敢對他們有絲毫的不敬。
他算哪根蔥?
蕭嬋的眸子緩緩抬起,如寒星般落在那遊客身上。
遊客這才徹底看清楚了蕭嬋的那張臉,他頓時愣住了。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恰似那盛開的牡丹,嬌豔欲滴;又似那初綻的桃花,粉嫩可人。
睨著遊客,蕭嬋的眸光如寒刃般微寒,輕嗤道:“小子,這裡可是夏侯,說話最好客氣點,不然晚上一不小心睡了過去,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蕭嬋這明晃晃的威脅,讓在場所有認識她的人紛紛垂了眸,裝作沒聽見她這句話。
遊客的神色瞬間變得僵硬,他瞧出了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