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嬋上前落座,美眸睨著歌舞,仿若根本沒有看到二皇子的臉色。
二皇子見她如此漠視自己,
心中的不悅愈發強烈。
但他終究還是強壓下怒火,
沒有當場發作。
一曲又一曲美妙的歌舞在蕭嬋眼前綻放。
她起初還坐得端端正正,
後來更是身子一歪,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雙手環抱於胸前,雙眸目不轉睛地盯著歌舞。
仿佛這偌大的屋子,
唯有這歌舞方能入她的法眼,吸引她的興致。
被冷落的二皇子實在難以忍受她這般冷若冰霜的態度。
當下便揮手斥退了歌舞。
蕭嬋的目光這才緩緩收回,淡淡地落在了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怒發衝冠,言語間似有火星四濺:“本皇子記得往昔與蕭姑娘在這春風樓把酒言歡,可謂相談甚歡,怎料轉瞬間,蕭姑娘便與四弟相熟,還助他得以封王。”
“你這是在質問我?”蕭嬋的聲音仿若寒冰,帶著絲絲涼氣。
二皇子臉色微變,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語氣稍緩道:“豈敢。”
蕭嬋斜睨了他一眼,目光如炬,落在麵前的杯子上。
一旁侍奉的二皇子心腹見狀,趕忙上前為蕭嬋斟酒。
然而,蕭嬋睨著那斟滿的酒杯沒有喝的打算。
大皇子看出她的意思。
他起身取來一隻新杯子,放在蕭嬋麵前,親自為她斟滿酒。
蕭嬋這才不緊不慢地捏住杯子,輕抿了一口。
杯子放下,蕭嬋朱唇輕啟:“魂殿深不可測,莫說四皇子如今尚未查到最後的真凶,即便查到了,此事交由二皇子處理,二皇子又能做到何種地步?又能為其付出何種代價?”
二皇子沉默不語。
魂殿的勢力如蛛網般錯綜複雜,無孔不入。
若是當初蕭嬋將此事交給他去辦。
他未必能尋得蛛絲馬跡。
反倒極有可能打草驚蛇。
魂殿竟敢暗殺父皇。
又怎會不敢對他下手?
與魂殿為敵。
對他百害而無一利。
甚至可能將他多年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
顯然是得不償失。
更何況,他怎能與四弟相提並論。
他的母妃貴為貴妃,在這皇宮中地位尊崇。
舅家亦是朝中權貴。
隻要精心策劃。
何愁將來不能登上大位。
區區一個封王罷了。
與大位相較,簡直是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