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學子紛紛入場落座。
使臣從箱籠裡抽出一枚簽,上麵赫然寫著一個“日”字。
使臣高喝:“此次作詩,以‘日’為題,兩刻鐘內,需作詩二十首,方可過關,作詩開始!”
隨著“咚”的一聲,銅鑼聲響,猶如黃鐘大呂,震耳欲聾。
第二批學子開始奮筆疾書,猶如文思泉湧。
高台上,褚國皇子瞧著空空如也的蕭嬋座位,嘴角泛起一抹笑,問夏侯太子:“夏侯太子,蕭姑娘這是做什麼去了?怎的好半天不見人影?”
夏侯太子的目光隨意一瞥。
離去的蕭嬋還未回來。
夏侯太子麵沉似水,不動聲色地收回眸光,道:“大比未曾規定,總教不能擅自離席,褚皇子找蕭姑娘有事?”
褚國皇子輕笑一聲,道:“本皇子跟蕭姑娘素昧平生,怎會找她有事,不過是好奇罷了。”
夏侯太子道:“許是有事纏身,忙完了自會回來。”
褚國皇子笑而不語,將視線落在了大比現場。
而在場其他六國皇子,也若有所思地看了蕭嬋的空位一眼。
夏侯太子盯著大比現場看了許久。
直到身邊站了一道身影,他才收回眸光,瞥了一眼身旁。
江池壓低聲音道:“黃公子出事了,羽林軍說,是魂殿人所為,他們救下黃公子的時候,黃公子已經是氣若遊絲,隻剩一口氣了。張漾傳來消息,蕭姑娘把沈大夫請走了。”
太子摩挲著扳指,思索了一瞬,又將視線投在了大比會場上。
江池見他沒什麼吩咐,便默默的站到了一旁。
大比會場上,各國使臣已經開始仔細地看各國學子做的詩。
他們會分彆對每張答題進行第一次篩選評價。
而被淘汰的答卷,並不會直接淘汰,而是被另外的一批人查看。
以防有人從中作梗,胡亂淘汰。
最後由各國皇子確認無疑後,將淘汰的學子從接下來的大比中除名。
圍觀的百姓猶如被驚擾的蜂群,吵吵嚷嚷的。
交談的內容無外乎是“也不知這次大比,夏侯會不會依舊是那墊底的存在。”
“不能吧,酒樓賭注押夏侯的銀錢可不少,聽說司業本人也對夏侯寄予厚望,壓的可是夏侯第一。”
“若這次大比,夏侯真的能一飛衝天,那夏侯就真的是鹹魚翻身了,以後再也不用麵對那些冷嘲熱諷了。”
“早些年在彆國大比的時候,不是學子出事,就是總教出事,若此次夏侯大比能勇奪桂冠,夏侯確實是能揚眉吐氣了。”
“哼,夏侯第一,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一聲冷哼,猶如一把利劍,刺破了嘈雜的人群。
圍觀的夏侯百姓聽到這不屑的聲音,立即看了過去。
被盯著,那不知哪國的遊客卻囂張得像一隻鬥雞,“看什麼看?你就是把我的臉看出花來,我還是那句話,夏侯能得第一,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夏侯的百姓臉色一沉,不悅的斥責說話的人“夏侯得不得第一,確實難以預料,但你品行惡劣,這是毋庸置疑的。”
“你說什麼呢?”那遊客被說品行不端,當即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噌的一下跳了起來,指著夏侯的百姓,往前了兩步,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模樣。
夏侯的百姓也毫不畏懼,逼近了兩步,一字一句道“你,品行不端,沒有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