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房門的外麵,衛燃在給獵槍壓上子彈之後,也鬆開了貝利亞的牽引繩。
得益於這幾個月的訓練,即便這種時候,這隻狗子也沒有衝上去,而是亦步亦趨的走在了衛燃和穗穗的中間,既不比他們倆人快,也不比他們倆人慢。同時卻也不忘幫他們二人指引著獵物的方向。
然而,這一路追下來,衛燃臉上的表情卻越發的古怪,因為這方向,恰恰是之前砍伐新年樅樹的方向!
眼瞅著距離一點點的拉近,貝利亞的狀態也越發的專注,同時衛燃也聞到了香煙燃燒時特有的味道。
漸漸的,視野中出現了一輛車頭包裹著白色保溫棉毯的烏拉爾375卡車,這輛卡車的貨鬥同樣覆蓋著白色的保溫毯篷布,但上麵卻花花綠綠的繪製著各種似乎和神秘學沾邊的詭異圖案。
這還不算,那卡車的車尾,還牽引著一輛裝滿了垃圾的手扶拖拉機,車頭左手邊,還有個同樣穿的花花綠綠的金發女人,正在試圖點燃一個鐵皮桶裡的篝火,右手邊則有個滿臉胡子的男人正賣力的掄動十字鎬,顯然是準備把那半截機尾給挖出來。
還沒等衛燃想好該怎麼應對,穗穗卻將槍口寫著對準卡車頭頂的樹冠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過後,那個大胡子男人手中的十字鎬直接飛出去裝在了樹乾上,那個女人手中的打火機也當啷一聲掉進了鐵皮桶裡,甚至就連衛燃和穗穗倆人中間的狗子貝利亞,都背起耳朵夾上了尾巴。
直到被槍聲和霰彈震落的積雪紛紛揚揚的灑在那兩人的頭頂,穗穗這才冷著臉大聲說道,“這裡是私人土地,請你們立刻離開!”
她這邊話音未落,那個大胡子男人和那個穿的花花綠綠的女人立刻舉起了手,隻不過看那女人眼珠子咕嚕嚕亂轉的模樣就知道,對方顯然並不準備這麼輕易的離開。
“我們隻是想在這裡露營幾天休息一下”那個女人一邊往穗穗的方向走一邊說道,“看在新年的份兒上,請...”
“砰!”
第二聲槍聲過後,離著車尾不到五米遠的一顆鬆樹樹乾上出現了碗口大的一塊疤,那女人也將沒有說完的後半段咽了下去,慌忙的往後退了一步。
“至少讓我們帶走這塊廢鐵可以嗎?”那個大胡子男人開口問道,“我們找了很久才找到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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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彆讓我開槍”
衛燃趁著穗穗換子彈的功夫舉起了手中的獵槍,“我的準頭可比她好多了,你們要麼現在就離開,要麼我把警察請來,以盜挖戰爭遺址的罪名把你們關起來。”
衛燃話音未落,那個大胡子男人的臉色立刻變了變,“我們馬上就走,我們馬上離開這裡!需要我幫你們把那半截飛機尾巴埋起來嗎?”
“你還有一分鐘的時間把我們的手扶拖拉機放下,然後啟動你們的車子,否則我不介意用獨頭彈給你們的卡車發動機提升一下動力。”衛燃話音未落,已經換好了子彈的穗穗也重新舉起了手中的獵槍。
那大胡子男人咬咬牙,痛快的斷開了卡車和拖拉機之間的拖車杆,隨後罵罵咧咧的伸手拉開了車門,用衛燃聽不懂的語言和那個女人說著什麼。
“穗穗,躲到那顆大樹後麵!”
衛燃一邊說著,一邊警惕的拉著穗穗躲到了一顆足有腰粗的鬆樹後麵,順便,也把貝利亞給喊了過來。
即便隔著車窗,他依舊可以看到那個大胡子男人以及那個花花綠綠女人臉上一閃而逝的狠戾之色。
萬幸,最終這輛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卡車在故意撞了手扶拖拉機一下之後,沿著他們留下的車轍印,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這片雜木林。
“茨岡人?”直到那輛卡車徹底跑遠,衛燃這才朝同樣鬆了一口氣的穗穗問道。
“肯定是他們”穗穗語氣格外的肯定,“真倒黴,新年第一天就遇到他們。”
聞言,衛燃也不由的暗罵了一聲晦氣。這所謂的茨岡人有個更響亮的稱呼——吉普賽人。
可彆看到這個詞就想起風情萬種的吉普賽女郎和浪漫的大篷車,那都是藝術的美化罷了。
實際上,在歐洲乃至美洲,尤其在巴爾乾地區,這些吉普賽人基本上可以和“懶惰”、“吃低保”、“小偷”、“人販子”等等一係列上不得台麵的形容詞掛上鉤。
這可不是歧視或者醜話,實際上,即便在俄羅斯,遇到茨岡人,最好的相處方式也是敬而遠之,尤其在對方已經開始占你的便宜的時候,剛剛穗穗的回應在大多數時候真就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否則的話,隻要稍稍對他們禮貌一點兒,接下來的日子,你的家裡指不定會少些這個少些那個。
最誇張的是,一旦他們認為有便宜可占的時候,你家周圍就會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出現大量的茨岡人。
至於茨岡人裡是不是也有好人,衛燃也好,穗穗也好,他們可沒時間更沒有經曆,冒著上當受騙的風險去仔細分辨——尤其對方還在新年第一天就準備把他們的手扶拖拉機偷走據為己有的前提下。
“也不算倒黴”
回過神來的衛燃指了指不遠處被挖開了大半的飛機機尾,“至少他們留下了一份新年禮物。”
“這是飛機殘骸?”穗穗反應極快的問道,“和昨天你帶我去車庫裡看到的那架殘骸一體的?”
“我猜應該是吧”衛燃含糊其辭的答道。
“可是他們為什麼這個時候過來挖它?”穗穗湊到機翼的邊上蹲下來不解的問道。
“伏爾加格勒及其周邊,都是斯大林格勒戰役的戰爭遺址保護區,在這裡挖掘戰爭遺址是違法的,輕則罰款重則判刑,如果誰挖了馬馬耶夫崗,我估計槍斃都不是不能考慮。”
衛燃調侃過後語氣肯定的繼續說道,“他們趁著這個時候來挖也不奇怪,現在大家都忙著過年呢,隻有這個時候才沒人注意到他們。”
“這逮著不得罰一筆?”穗穗意有所指的笑著問道,“我記得今天好像沒有離開戈洛尼德島的輪渡吧?”
“說不定還得判幾年呢”衛燃回應的同時,已經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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