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花嬸笑得跟丈母娘似的,看傅書宴的眼神也跟看女婿差不多。
和吃飯的時候,覺得膩得慌的心態完全不一樣。
事情是這樣的,原本花嬸以為是自己邊做邊教學,傅書宴在邊上看。
沒想傅書宴親自動手,從拿鍋接水開始,全程不經過她的手。
就連一開始不會開火,她上手打著火了,傅書宴都把火關了,自己再重新開。
看得花嬸心裡直感歎,真是個好男人啊。
又不由想到客廳裡的王叔,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細看還有絲絲甜蜜和嬌羞。
聽到腳步聲,傅書宴臉上瞬間露出溫柔笑意,“晚晚,怎麼不多睡會?”
邊說著轉過身,就像知道來人是餘晚晚一樣。
花嬸聽到傅書宴說的,才知道餘晚晚來了。
回頭一看還真是,忙笑著說:“晚晚來了,那我先出去,對了傅先生,這個再煮三分鐘就可以關火了。”
那笑眯眯的模樣,就差明說把空間留給你們小兩口了(不是)。
等花嬸出了廚房,餘晚晚重新看向傅書宴,沒繃住,唇角露出淡淡淺笑。
隻見傅書宴一身正裝,身上圍著粉色的小豬圖案圍裙,手上拿了個勺子,好一副煮夫模樣。
“你在煮什麼?”餘晚晚收起笑走上前。
不用男人回答,她已經看到了。
焦糖色的沸騰水麵漂浮著枸杞和桂圓果肉,還有切開的紅棗,以及切得大小不均勻的薑塊。
看到薑塊不用說,餘晚晚知道是出自傅書宴的手,因為花嬸會切成薄片。
“是紅糖薑水,我第一次煮,下次我切片。”傅書宴開口,聲音裡不難聽出怕會被餘晚晚嫌棄的緊張。
餘晚晚搖了下頭,開口,聲音很輕,“這個沒什麼講究的。”
‘男人說愛的時候,會做很多事,洗手作羹湯,有求必應,隨叫隨到,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晚晚,不要信。’
察覺她情緒狀態不對,傅書宴擔憂開口,“晚晚”
猛地,餘晚晚伸手關了火,聲音平淡:“時間到了。”
“嗯,一凡他們和你說了賽車的事了?”傅書宴笑著換了個話題。
手拿起一旁鍋蓋蓋上,免得熱氣散太快。
晚晚身上有他不知道的事,她不說,他就當不知道。
餘晚晚沒說話,不過點了下頭。
見此傅書宴一笑,“那我去拿保溫杯把水裝上,晚晚要不要先喝一點?”
餘晚晚搖頭。
就在傅書宴轉身的時候,她突然開口叫住他。
“傅書宴。”
傅書宴腳步一頓,繼而轉身麵向她,神色認真。
他知道她有話說。
或者說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