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還不是揭露顧君堂身份的時候,貿然揭露她怕母親會受不了。
畢竟除了顧君堂跟她不是雙胞姐妹外,這件事父親還有幾位兄長都幫著一起瞞著母親。
當時她知道真相時有多痛,她大概就能想象到母親會有多痛。
所以她才想著先修補母親跟小姨之間的關係,隻有母親身邊多些關心她的人,在得知真相後才能減少些痛苦。
若是能就此解開母親心結,那再好不過。
顧君惜轉眸間已經恢複冷靜,出聲再次叫住寧含霜。
“母親,接下來這段日子您能不能彆去廟裡清修?等天氣再好些,我們一起去踏青。我還想跟您學武強身健體!”
顧黎川說顧君堂連練武受傷都沒有叫過痛。她曾也要求學武,可都被顧黎川他們拒絕了
統一說辭就是她是個姑娘家,不需要武刀弄槍,有他們保護就夠了。
結果呢,顧寒星對她拳打腳踢,說是幫她強身健體。
顧君堂事實上同樣是女子,他們照樣能教習武藝。
那她又比顧君堂差了些什麼,多些防身技能不是很好?
若她會武,前世被困在大火中時,說不定她就能自救。
早有要學武的打算,既然要學,與其去外麵找師父,不如找母親。
寧遠侯府世代從軍,母親還未出嫁之前,也跟沐清芙一樣在軍中曆練過。
她拉著母親教武藝,說不定還能轉移母親的注意力,對日後知道被騙真相有利。
“你要學武?”寧含霜聽到顧君惜的話驚訝回頭,看著臉色依舊憔悴蒼白的臉似有不忍:“你可知道,你的身體……往後都需要好生養著,不能再受重傷!”
顧君惜一愣,嬉兒扭過頭去抹眼淚。
瞧著這模樣,還有什麼猜不出來,大概是這次昏迷留下的後遺症吧。
顧君惜抬手看了看自己蒼白瘦弱的手腕,很快打起精神釋然地笑了笑。
“母親,需要養著,不能受重傷跟學武不衝突。接下來我會多吃些補品養身體,學武也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等我開始學武身體變得結實,就不會那麼弱了。有了武藝傍身,以後也就不會再受重傷。”
寧含霜聞言眸色微變,也覺得顧君惜說的有道理,她承認自己被顧君惜說服了。
如果顧君惜會武功,顧寒星打她時,就不會一味的承受,或許那毒蛇就咬不到顧君惜。
“學武的事不急,先養好身體再說!”寧含霜沒有直接答應,心裡卻已經在盤算怎麼給顧君惜製定膳譜,習武計劃。
這樣被顧君惜一攪和,倒是暫時忘記了顧君堂帶給她的情緒波動。
寧含霜離開之後,顧君惜喝完參湯沒多久又沉沉的睡了過去,整個顧府再次變得安靜。
卻沒有人發現,黑暗之中有一雙眼睛一直關注著惜花院的動靜。
那個人身著黑衣蒙著麵,隻露出一雙漆黑如同幽潭的眼睛,等他確定自己不會被人發現後終於舍得從暗處出來,悄無聲息如同鬼魅般來到顧君惜的房間。
房間裡燭光還亮著,顧君惜躺在床上,嬉兒就睡在小榻上方便隨時照顧顧君惜。
那黑衣人進入房間之後,先來到嬉兒身邊,一記手刀劈在了嬉兒脖子上。原本淺眠的嬉兒頭一歪,徹底陷入昏睡。
他接著走到床榻旁,目光深情地盯著睡夢中顧君惜蒼白憔悴的臉。
他似情不自禁,伸手去摸顧君惜的臉,等到快要碰觸到時,又怕自己吵醒褻瀆了般,蜷縮著手指克製地收回了動作。
他就這樣站在床邊,如同雕石般靜靜盯著顧君惜,一站就是一刻鐘,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直到房間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他才敏銳地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來人已經發現了他。
“誰?”
寧含霜手裡拿著一個錦盒,在看到黑衣人的第一時間目露警惕,握著錦盒的手一緊,率先出掌朝黑衣人打了過去。
黑衣人生生接了寧含霜一掌之後無意戀戰,扭身跳窗而逃。
寧含霜轉身準備追出去,床上的顧君惜已經醒來,出聲叫住了她:“母親!”
“惜惜不怕,有母親在,母親不會讓你有事。”寧含霜回頭安慰,開口準備叫人。
顧君惜已經下床,從後拉住了寧含霜的袖子:“母親,能不能彆聲張?”
顧君惜在寧含霜與黑衣人過招的時候,就已經被吵醒。
那黑衣人雖蒙著麵,可作為曾跟在沐淩夜身邊七天的她來說並不陌生,還有那雙清冷又藏著炙熱的眼眸,一切都讓她難忘。
沐淩夜一直默默關注著她,她進宮退婚他不出現,她昏睡不醒,他是時候也該出現了。
寧含霜觸及到顧君惜眼裡的懇求,想到女兒已經長大有秘密也實屬正常。最後還是尊重顧君惜意見的沒有開口叫人。
寧含霜轉身確定嬉兒隻是昏睡不醒後,將手中的錦盒交給了顧君惜。
錦盒打開,裡麵有著兩個白玉瓷瓶。
寧含霜解釋:“這兩瓶藥,一瓶內服,一瓶外敷,對治療暗傷外傷有著奇效,這是你外祖父家祖傳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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