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惜嫌棄地側了側臉,這一刻對顧空皓的厭惡到達。
她不明白,顧空皓是如何有臉,背著母親在父親外室府中用過宴席之後,還能來她麵前義正言辭耍酒瘋。
一句話也不想與之多說,顧君惜冷漠轉身。
顧君惜如空氣般的無視,讓顧空皓更加憤怒。
他在責問,顧君惜怎能無視他?
明明顧君惜犯了錯,怎麼能如此理直氣壯。
幾次矛盾衝突過後,難道真將他當成陌生人了?
他無論如何都是她的三哥,打斷骨頭連著筋,顧君惜賴不掉。
今日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顧空皓搖晃著身體,麵紅耳赤地追上去,一把拽過顧君惜。
“顧君惜,我跟你說話,聽不見?還有臉指責堂堂,你看你成什麼樣了?不尊重父親不理會兄長,一個姑娘家半夜三更才歸府,你才是真正的人品惡劣低賤!”
撲麵而來的酒氣,熏得顧君惜幾乎睜不開眼。
那個曾經帶著她做風箏,給她爬樹掏鳥窩,得了小玩意就會獻寶般全捧到她麵前,疼她寵她的三哥早就死了。
眼前就是一個爛到骨子裡的浪蕩子。
他能雇傭外人欺辱她,又什麼無恥的話說不出口。
顧君惜淺淺呼出一口氣,冷漠地繼續往府裡走去。
再次遭到漠視,進一步刺激到顧空皓。
顧空皓執著的非要攔下顧君惜。
這樣做,他也弄不清楚,是想要耍一耍他身為兄長的威風,還是因為其他。
顧空皓再次伸手,拽了顧君惜一把。
“我允許你走了?不就是攀上了肅親王、肅親王妃,你得意清高什麼?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又有哪一樣不是顧家賜予的。嗬、呸,跟我狂,你也配!”
一口帶著酒氣的濃痰,沒有任何預兆吐在顧君惜肩膀上,染黃上麵墜著的珍珠。
黏綢的感覺,帶起一股惡心反胃之感,從胸口一路蔓延開來。
顧君惜捏緊了拳頭。
“哈哈,你跟我狂,你跟我狂,我是你三哥,你能狂得過我?”
顧空皓盯著顧君惜衣服上的痰沒有絲毫悔意,反而興奮地滿臉通紅,像是終於壓製住了顧君惜。
他捧腹大笑,就像顧君惜是供他玩樂的戲子伶人。
府門口的護衛都有些看不過去,紛紛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