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觀，酩酊樓。
白髯的老人麵色通紅的趴在桌上，旁邊是疊的半人高的酒壇。
老人醉的很厲害，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他迷迷糊糊覺得背部有些瘙癢，摸索了大半天卻沒找到應該在腰間的拂塵。
“道長可是要撓三焦俞？”
餘粲抬頭，是個不認識的生麵孔，大概率不是淩雲觀本地人。
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兩鬢有些斑白卻不多，穿的衣服看上去有些複古，不像是現在宏國人的風格，更像是過去白山王朝的傳統服飾。
哇，十一顆扣子，光是係就要費好多功夫吧。
因為感覺不到對方內力的緣故，餘粲以為他隻是個穿衣有些古怪的普通人，便拜托他幫自己撓撓背。
……
“舒服！”
緩解了背部瘙癢後，餘粲高興的又拿起一壇酒哐哐哐就往嘴裡灌。
“現在不過晌午，老人家便喝這麼多，莫非是心結積壓，借酒消愁？”
餘粲停下了喝酒的動作，臉色有些紅，他隻是愛喝酒罷了，哪有愁……還真有！
餘粲做出一副欲蓋彌彰，有苦難言的表情：“還未請教老弟姓名？”
“在下單名一個塵字，老人家喚我塵小弟便可。”
“那我就占老弟些便宜，這樣喊了，塵小弟，這天上巨幕裡的人，可知道？”
餘粲指了指天上，這巨幕自從兩天前夜裡突然出現，所有人，不管是否有物體遮擋，其中的內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塵抬頭，眼裡閃過一絲嗤笑，世道派係的人也是越活越過去了，都要借觀測者的東西來整人了。
“以前不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在討論他，自然也就知道了。
精氣神子顧宇，天下第一劍客，最年輕的超一流高手，他今年才十九歲吧，真是後生可畏啊。”
“是啊，老頭子我十九歲的時候還在練道袍怎麼穿才帥呢，他倒好，已經快天下無敵了。”
餘粲感歎了一句，忽的看到莫裡蠻手裡的光榮爆破就要砸到顧宇腰部，心裡一驚，連灌三口酒壓驚。
看出了餘粲的緊張，塵開口說：“老道長何不擔憂，巨幕裡這個叫莫裡蠻的，不過一流水平，彆忘了，先前連戰兩位超一流，他都沒事。”
“是了是了，老頭子我真是白操心，他先前心臟碎了都沒事，更何況腰子呢。”
果不其然，顧宇毫發無損的接下了莫裡蠻的大招。
“這個叫莫裡蠻的本事也不小，野性綻放居然是聖靈，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位老熟人。”
哦？
餘粲被塵的話吸引了注意力，老熟人？
據他所知，自宏國建國以來，和聖靈簽訂契約的人，隻有莫裡蠻一人。
“塵小弟還見過其他人擁有聖靈？”
塵點頭：“瑤光仙，在天庭被審判破滅前，我見識過幾次她的聖靈，確實厲害。”
“切，鬨了半天，原來是神話書裡見過啊。”
餘粲撇了撇嘴，沒把塵的話放心上。